天道？
聽到老者自稱天道，紀塵下意識認為對方在欺騙自己。
此地若是冥灘，天道又豈會出現。
而且，據他所知，天道乃整個大世界的一縷意識。
並無實體。
更不可能化作老者，在此地與他交談。
“彆著急，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疑惑。
你且平複下心情，聽老夫慢慢道來。”
老者邁出一步，身形閃爍。
僅是眨眼間，便來到紀塵身旁。
紀塵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對方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讓他心中一驚。
四周沒有空間波動，他卻看清老者如何來到麵前。
莫非，因為身死，就連他的神識也減弱了？
但很快，他便冷靜下來。
對方若想加害於他，根本無需廢話。
由此可見，對方並無惡意。
見紀塵很快平複，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老夫選中之人，如此之快便接受了現實。
說吧，你想問什麼，老夫會一一解答。”
見老者的確沒有惡意，紀塵沉吟片刻，開口道：“前輩口中選中之人是何意，我為何會出現在此地，還有，我的元神去哪了？”
在冷靜下來後，他便發現，身處此地的他並非完整元神，僅是一縷殘魂罷了。
他十分不解，難道魂飛魄散後，還能存有意識？
“嗬嗬嗬，你問題太多，老夫便先從第一個開始回答吧。
自你成為仙帝起，便已在老夫觀測之下。
你天賦不凡，僅花了數百年，便從一介凡胎，晉升為仙帝。
可以說，你是老夫見過修煉最快之人。
當然，更讓我意外的，還是你的實力。
千年前那一戰，你以一己之力，斬殺三名魔帝，重傷兩人。
此等戰績，放眼整個仙界，都無人能及。
也是從那一刻起，老夫決定將你選為天命之人。”
聽到老者談起他前世經曆，他渾身寒毛炸立。
前世記憶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玄冥，他從未與人說起。
整個靈武大陸，更無人知曉。
眼前老者，又從何得知？
甚至，就連玄冥也不可能知曉的如此仔細。
難道，這名老者來自仙界？
“你是不是好奇，老夫為何會知曉這些。”
老者似乎看穿紀塵想法，淡笑道。
“在下的確想知道，莫非前輩乃仙界之人？”
紀塵試探問。
如果眼前老者真來自仙界，便太可怕了。
連身為仙帝的他都一直被窺視，無法察覺到老者存在。
隻能說明，老者實力，遠在他之上。
莫非，仙帝之上，還有其它境界？
“有，也沒有。
仙帝的確是爾等修煉者所能知道的頂點，但並非儘頭。
隻不過，能突破到仙帝之上的，唯有一人。
但你放心，那人並非老夫，而且，他早已隕落數十萬年了。”
老者仿佛擁有讀心術般，開口回答道。
“所以，你真是天道？”
眼看心中所想被毫無保留的竊聽，紀塵終於回想起老者剛開始的介紹來。
“不錯，你可以將老夫理解為一縷天道意誌。”老者解釋道。
“既然你是天道意誌的化身，為何要選中我？”
紀塵表麵不解，內心卻震撼於天道所言。
他從未想過，此生，他竟有幸能見到天道化身。
隻因在他認知裡，天道乃三千大道規則所化，並無實體。
甚至沒有主觀意識。
但現在，這些認知卻被徹底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