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友但說無妨。
隻要我知曉,定無所不答!”
鐘文爽快道。
彆說紀塵幫了雪霜城一個大忙,僅憑紀塵高深莫測的修為,便不是他敢怠慢的存在。
紀塵放下茶杯,淡淡道:“昨夜路上,我觀城中不少人家門口,都掛著一副神像。
不知這是何意?”
“原來是這個。”
鐘文聽後,哈哈一笑,“說起來,此事並不怎麼好聽。
不過紀小友想聽,我便為小友解答一下吧。
原本城中並無那神像,自邪魔開始入城後,鬨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誰都擔心自己成為邪魔的下個目標。
後來,逐漸有人傳出,隻要掛一副神像畫,便可鎮邪。
一開始,無人相信。
後來邪魔的事情鬨得越來越大,有些百姓為了生存,便將那神像掛了起來。
我一看,發現那竟是子母教的神像,這怎麼行,誰不知曉,子母教乃曾經西域第一邪教。
我當日便令人將其全部銷毀。
不曾想,那晚,邪魔越發放肆,吞食了不少修煉者。”
鐘文頓了頓,繼續道:“後來啊,百姓逐漸發現,隻要家門前掛有神像,便不會成為邪魔目標。
即便城中軍嚴厲禁止,但為活命,他們依舊會在晚上將神像掛出。
一開始,我還令人銷毀。
時間一長,發現那神像似乎還真有些效果,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隻要白天看不見,便全當不知道了。”
“原來如此。”紀塵聽後並不意外。
鐘文見狀,以為紀塵不滿,連忙道:“紀小友,你放心。
我也知道這子母教是邪惡勢力。
之前因為邪魔,沒辦法,隻能任由他們掛出神像。
現在邪魔已死,待會我便令人全城清繳。
誰敢保留子母神像,定嚴懲不貸!”
城中有人公然信奉邪教,的確不是什麼好事情。
若不有所作為,上麵一旦怪罪下來,他也免不了責任。
因此,才趕緊解釋道。
“此事將軍看著辦便是了,但我擔心,邪魔一事,會讓不少人改變對子母教的看法啊。”
紀塵提醒道。
鐘文苦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多數百姓都這麼做。
我若繼續阻止,豈不激起民憤。
好在,現在邪魔已死,此事也算結束了。”
“是嗎,鐘將軍真以為此事到此結束了?”
紀塵端起茶杯,輕笑道。
“紀小友難道有不同的見解?”鐘文奇怪道。
“且不說這個,我想知道,城主對這件事情有何看法。”紀塵問。
“城主……”
鐘文想了想道:“城主倒沒有嚴厲禁止,畢竟,和自身性命相比,即便有可能遭受懲罰,他們也會這麼做。
這並非依靠武力就能解決的。
萬一引起民憤,整個雪霜城都會亂成一團。
城主應該也是考慮到這點,才沒有反對掛神像。”
紀塵聽後,卻是冷笑,“他當然不會反對,指不定,他自己還從中得了不少利益呢。”
“紀小友,此話何意?”鐘文皺眉道。
紀塵緩緩搖頭,“鐘將軍,有些事情,以你實力還無法參與進來。
你若不想有性命之憂,便當此事不曾發生吧。
等以後,你興許就能知道。
另外,還請將軍為我等準備一些食物。
晚些時間,我們還得前往藏天城。”
“紀小友就要走了?”
鐘文一愣,甚至沒來得及思索紀塵話語中的深意。
“嗯,若非昨日太晚,我們也不會在此處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