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心頭警鈴大作!
來了!
他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種說辭。
最終選擇了最穩妥也最‘萬金油’的一種——
將原因歸結於對方太強,以及天地異象太明顯。
同時。
他暗中催動鴻蒙石。
散發出一絲若有若無的仿佛被至高氣息引動的道韻。
以此來解釋自己為何能‘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顧長歌心中凜然。
知道最大的考驗來了。
這仙子,不對,現在該稱呼仙帝了!
堂堂仙帝,還在糾結那次試探!
不就是看光了嗎?
大不了我讓你看回去還不行嗎?
當然,心裡敢這麼想,顧長歌嘴上可不敢這麼說。
他麵上不動聲色。
神魂波動平穩如初。
語氣帶著幾分坦然與對強者的恭敬回答道。
“帝尊仙姿蓋世,神威如獄,晚輩雖肉眼凡胎,難以窺見帝尊真容萬分之一。”
“但帝尊降臨之時,天地法則共鳴,萬千絲絛相隨。”
“此等異象,已然昭示帝尊無上尊崇!”
“晚輩若再不知是至高存在駕臨,那也未免太過愚鈍了,心中唯有震撼與敬畏,何來意外之說?”
他順勢‘好奇’且‘謙卑’地反問。
“莫非……”
“帝尊平日降臨。”
“皆能完美收斂一切氣機,返璞歸真,令眾生無知無覺?”
“若真如此。”
“那晚輩能得見帝尊顯化之異象。”
“實乃三生有幸!”
他這是以進為退。
既拍了馬屁。
又暗示自己是因為你這次動靜大才感知到的。
他這番話。
避重就輕。
將“看到”解釋為對天地異象的感知和對強大氣息的本能敬畏。
完美規避了“能否看穿仙帝隱匿”這個問題。
同時一頂高帽子不動聲色地送了過去。
柳仙帝美眸中的狐疑之色未減。
但顧長歌這番滴水不漏的回答。
倒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她輕哼一聲。
似乎暫時放過了這個問題。
轉而道。
“罷了。”
“本帝出手。”
“並非為你。”
“而是撥亂反正。”
“仙魂級力量擾亂下界因果已觸犯禁忌,本帝感應到此地異動,方才降臨。”
柳仙帝暗道。
‘滑不溜手的小子!’
‘不過。’
‘來日方長。’
‘本帝就不信抓不到你的把柄!’
她話鋒一轉。
既是解釋給顧長歌聽。
也是說給可能隱藏在暗處的其他存在聽。
將自己出手的原因歸於‘規則’。
撇清與顧長歌的私人關係。
她目光掃過這片白色廢墟。
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此界脆弱。”
“承受不起真正仙級力量的碰撞。”
“此次之後。”
“本帝亦不可再輕易插手。”
“否則必引更大災劫。”
“接下來的路。”
“需靠你自己去走。”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顧長歌一眼。
“此地因果糾纏,水深難測。”
“那仙魂雖被本帝逼退,但其背後勢力盤根錯節。”
“你……”
“好自為之。”
這話既是警告。
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提醒。
顧長歌心中暗鬆半口氣。
連忙順勢轉移話題。
再次行禮。
語氣“誠懇”地試探道。
“晚輩明白!”
“再次拜謝帝尊救命之恩!”
“帝尊神通廣大,又對晚輩施以援手,想必……帝尊與晚輩祖上或有淵源?”
“或是受我顧家某位先祖所托,暗中庇護晚輩?”
顧長歌心想。
‘不管怎樣。’
‘先試著套點信息。’
‘如果她能承認與顧家先祖有舊。’
‘那以後很多事就好解釋多了。’
‘也能為她頻繁‘恰巧’出現提供一個合理的借口。’
他這是在給自己“合理”地找靠山。
同時也想套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