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今越送走判官,在交易所多待了一會兒,盤了盤邏輯。
她當然不完全信了判官。
隻是按照他的說法。
如果他撒謊,天道約束不成立。
那他今天說的這些,就肯定是真的。
但真的歸真的,文字遊戲這事兒,職場上都玩兒剩下了,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他可能確實坦誠。
但絕對隱瞞了一部分情況。
比如凡人無法知曉的,地府的常規情況,他直接隱瞞掉,她就會抓偏重點,錯過事情真相。
她沒追問。
因為清楚在天道約束達成的情況下,對方依舊還隱瞞,那就算追問,也不會告知了。
何必浪費口舌。
事情的導火索是她惹出來的,找到她這裡來也合理。
她猜測自己最終大概率會幫忙。
但未知的,彆人又竭力隱瞞的,她必須慎之又慎。
等虞心澄下次過來,她旁敲側擊打聽下,心裡有點數,再給地府答案吧……
想清楚這些,她準備出交易所時,空間裡又是一陣波動。
她微微詫異。
今天虞心澄來這麼早?
然而轉頭看向門口,她麵色怔住,“您,還有事?”
不是判官又是誰?
但他這次臉上沒什麼表情,也很輕鬆。
“應付直係領導,你打工人應該很能懂的吧?本座待一刻鐘就出去。”
“……”
陳今越眼角抽了抽。
誠懇的回答,“我不是打工人,也不是太懂。”
判官,“……”
紮心了。
陳今越滿心警惕的度過了一刻鐘。
然後發現。
他真的是隻待一刻鐘。
時間一到立刻就走了。
陳今越,“???”
她仿佛,大概是明白了什麼。
中間人跟自家老板,以及對方公司的溝通,總有些信息差是吧?
地府也流行這一套?
搖搖頭,沒深究,隻是轉身走了出去。
……
周屹川安靜的坐在帳篷裡,搗鼓著茶具,某個瞬間一轉頭,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微頓了一下,開口問道,“沒什麼事兒吧?”
陳今越不想讓他擔心,地府的事兒還沒開口提過呢。
就搖了搖頭。
“沒事兒,隻是客戶一點小問題。”
“……”
周屹川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說的意思,猜她暫時能自己應對,點點頭沒問了。
陪著老人聊聊天,喝喝茶,釣釣魚,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夜幕落下。
一行人帶著東西,滿載而歸。
晚上吃過晚飯。
陳今越借口起得早,要早點休息,提前回了臥室。
在榮家老宅生活的這幾天,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不習慣。
榮家人都很尊重她的隱私。
臥室除了周屹川,很少有人進去。
保姆每次打掃都是固定時間,而且每次都要提前打招呼,得到許可再進。
陳今越待得很自在。
家人相處也很溫馨。
隻是從今上午在外麵,陳今越說要補覺開始,到晚上提前回了房間,老爺子敏銳的察覺到了情況,也隱隱有些失落。
看著孫女兒上樓的背影,無奈對周屹川道。
“這春節也快過完了,你們要有事忙,隨時回去就行,也不用天天都陪著我。”
孫女兒那些工作忙起來了,在這邊終究是不方便吧。
回到她自己家裡,應該更有安全感。
周屹川聽出了他話裡的擔憂,溫聲安撫,“最近不忙,而且她的工作,時間地點不定,在哪裡處理影響也不大,爺爺不用太擔心。”
“不過我晚些會問問她,轉達您的關心。”他表示了自己的態度,但也沒忽視陳今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