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這不對勁！”
“我粉了他兩年，就沒見過他這麼沉得住氣！”
“這魚，不是大，是恐怖！”
“快！快！上大貨了！快上大貨了！”
“媽的，這次要是不炸全場，我立馬取關！”
“肯定是個大塊頭！三十斤起步，鐵板釘釘！”
“三十斤？我猜五十斤都不止！你看那水花鬨的！”
“你咋不說一百斤呢？鯉魚哪有那麼大？黃河裡也沒這玩意兒！”
“彆瞎扯了，這兒又不是外國魚塘，能長到三十斤都算祖上積德！”
“臥槽，你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魚還沒上來，咋就知道是鯉魚？萬一是條鯰魚呢？五十斤的鯰魚多稀奇？我隔壁村老李就釣過一條四十七斤的！”
“對對對，六十斤的鯰魚我都見過！真不是吹！”
“六十斤？你當這是恐龍呢？”
“真有那麼大？唬人吧？”
“六十斤算啥？鐘大師以前連一百斤的‘水下坦克’都拉上過，好幾回了！”
“新來的吧？彆瞎嚷嚷，鐘大師是啥人？他釣的魚，那都不是魚，是傳奇！你以後看多了就知道了，這都不算事兒。”
“……”
鐘原自己也不清楚水裡那家夥到底啥品種。
魚還在水底，他連影子都瞅不見。
但憑手感，他心裡有數——這玩意兒，最少六十斤！
這陣子野釣，他都沒碰到過這麼沉的家夥。
更彆說是在黃河這種野水裡——沒人工喂養，沒人工放苗，全是野性子的狠角色。
他不敢亂來，死死壓住竿子，一寸都不敢鬆。
先穩住，再慢慢抬頭，讓竿子一點一點撐起來。
這才是遛大魚的正路子。
魚線繃得像要斷了，水麵上嘩啦啦響，吱——吱——吱——
聲音刺耳，跟鋼絲要斷了一樣。
粉絲們都聽麻木了，彈幕刷得飛起：“又是這老調子，來吧，老鐘穩得很！”
可岸邊上路過的，全嚇蒙了。
“臥槽，這線真要斷了吧？聽著嚇人！”
“這魚少說也得二十斤往上吧？我沒見過這麼能拉的！”
“我的天，這麼大一條？我連二十斤的都沒親手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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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啊！彆竿子先崩了，魚沒拉上來，你先飛河裡去了！”
“真不是危言聳聽，這麼硬繃著，鐵竿子都得彎成弓！”
鐘原一上魚，岸上的人越聚越多。
幾個掃地的大哥也停下活兒，湊過來看熱鬨。
他們天天來這收垃圾，撿塑料瓶、廢釣線、空啤酒罐，早都習慣了釣魚佬的浪勁兒。
可這麼大一條魚，真是好幾年沒見了。
“哎喲，這小夥子可以啊！好久沒見這麼沉的了。”
“上次見二十多斤的大鯉子，還是去年冬天的事兒了。”
“這地兒釣魚的人多，守得住，遲早有收獲——就怕他們走的時候，把塑料袋、方便麵盒子扔這兒，咱們得撿到猴年馬月。”
他們不怕累，怕的是人心太糙。
說也說不聽，勸也勸不動。
有的還反過來罵他們多管閒事，掃個地也礙事。
就在他們閒扯的工夫，鐘原終於把竿子緩緩抬了起來。
竿子一豎直，粉絲們瞬間炸了：
“穩了穩了！竿子立正，神仙來了也溜不走！”
“來來來，開個猜魚重量專場！十塊錢一個號！”
“彆猜了！我賭十塊，這次肯定又猜不對！”
“就十塊？煙錢都不夠，你真在乎這仨瓜倆棗？”
“我管它錢不錢！我就煩我猜了快一百次，一次沒中過！我跟它有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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