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我中了!!”
那家夥激動得手都在抖,死死攥住竿子,胳膊一掄就想拽上岸。
結果——
魚剛冒出水麵,線一鬆,撲通,又跑了。
最後,就一人釣上來條三斤重的鯉魚,其他人不是線斷了,就是鉤脫了,全程看彆人表演“放生藝術”。
成欣捂著腦門歎氣:“你們這哪是釣魚,是跟魚打架啊?遛魚懂不懂?慢慢耗,彆跟擰螺絲似的死拽!”
元菲菲噗嗤笑了:“你上魚那會兒,不也是這麼蠻乾的?”
“那不一樣!”成欣一揚下巴,“我師父給的線,是進口的,韌得跟橡皮筋似的,你使勁拉都不帶怕的。”
元菲菲點頭,覺得有理。
鐘原的線,那真不是市麵上的尋常貨。
便宜線一拽就斷,貴的才扛得住勁兒。
新人們一聽,眼睛又亮了:“鐘大師,那魚線哪買的?”
鐘原擺擺手:“網上隨便搜吧,我不好給推薦。貴的,一般靠譜。”
他沒撒謊。
魚線這玩意兒,水太深了。
廠家吹得天花亂墜,實測一塌糊塗。
他寧可不接廣告,也不願意背鍋。
“懂了!”一個小夥拍大腿,“回去了,第一件事,先把大師推薦的全買了!不買對不起咱這頓早起。”
“我本來以為釣魚,一根竿、一張凳,坐那兒等就行了。”
“我也是!昨天看鐘大師那行頭,我26歲的心都顫了——這哪是釣魚?這是裝備戰!”
“還好我不打牌不喝酒,也不泡吧。這錢,我老婆肯定給。不然……我都沒臉說‘我想釣魚’。”
雖然今天跑魚的跑魚,斷線的斷線,裝備也一堆沒齊。
但沒人說想走。
有人摸著魚竿,眼裡還閃著光:“那魚拽我的手,真帶勁兒!”
斷線的重裝,跑魚的補餌。
直播間裡,人慢慢多了起來。
八萬、八萬五……快九萬了。
沒人退出。
沒人罵。
隻有鍵盤劈裡啪啦,一片“大佬帶帶我”“求鏈接”“明天還來”在滾動。
釣魚,第一次就這麼開始了。
一大早就有這麼多兄弟蹲在直播間,換誰都得樂開花,但對鐘原來說,這跟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
隻要他一開播,幾萬人立馬上線,跟約好了一樣。
“鐘大師昨兒釣那條大鯉魚,怕是上癮了,今兒天不亮就來蹲點了!”
“這南方真是釣魚天堂,越往南,鐘大師越嗨。”
“咋不嗨?一條魚一萬塊,誰不瘋狂?”
“北邊水淺魚小,南方這水一深,鯉魚能長成噸級選手。”
“今天衝一把,釣三條大鯉魚,光靠釣魚就賺好幾萬,爽到飛起!”
“釣水庫、黑坑、跟人賭錢,鐘大師一天搞幾十上百萬,我們都看麻木了。可人家純野釣,沒餌沒誘魚,光靠手藝一天也能進賬幾萬,我真服了。”
“這收入,頂我乾十年班!羨慕得我夜裡睡不著。”
“這叫天賦,這叫命,學不來,兄弟。”
彈幕刷得跟瀑布似的,鐘原沒搭理,包流川卻忍不住插了嘴:
“兄弟們聽好了!等鐘大師那片地搞起來,以後有空,你們全給我往那邊衝!他要搞個大水庫,帶農莊,免費招待頭一波粉絲——住七天,吃喝玩釣全免!下次去?打五折!”
這話不是瞎吹。
鐘原早就想這麼乾了,就是一直沒開口。
可昨天禮物刷得山響,他立馬拍板:該說就彆說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