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留在莫尋身邊，哪怕隻是一味枯燥的修煉，也甘之如飴。
對於莫尋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公羊還是很欣慰的。
臭小子這些年儘管心性有所轉變，可內心深處，還是念舊的。
幾人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後，開始踏上北瀘州的遊曆之路。
為了方便，莫尋將蘇雲裳與千四娘，全都收進了青色葫蘆，隻留下公羊與他結伴同行。
自從被困虛空孤島開始，莫尋就一直在修煉。
在冰雪世界中，雖然放鬆了兩年，但於心境上，並沒有太大的提升。
他也該在凡俗世界中走一走了。
儘管這凡俗，是魔化之地！
兩人各自幻化了魔修模樣，一邊打聽程牧的消息，一邊搜尋和魔仙宮相關的信息。
在路過一個由魔族女修建立的宗門時，公羊突然說道：“莫小子，還記得那位夏宮主嗎？”
莫尋先是一愣，緊接著瞪了一眼正一臉戲謔的公羊。
他與夏沐瑤之事，公羊自然知曉。
老家夥當初可沒少拿這件事跟他開玩笑。
莫尋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後嘴角一笑。
“公羊，聽說你當年在聖女宮過的不太好，都快瘦成人乾了！”
公羊臉上一僵。
肯定是小雲裳說出去的！
莫尋也沒閒心跟他瞎扯這些，話題一轉的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像公羊這種，恐怕是無法自行結嬰的。
大概率要與莫魂一樣，通過融嬰大法，以另外的方式成就元嬰大道。
而且元嬰境界，很可能就是蓮體化身的終點。
但事無絕對，說不定老家夥還有其他手段。
這老東西，雖然境界不咋樣，可在見識上，未見得會比莫尋少。
“自然是先離開此地再說！”
說實話，公羊還真有其他方法成就元嬰。
他與莫魂，還是有著很大區彆的。
確切來說，是更加接近肉體凡胎。
緊接著，兩人又聊到了這場魔劫。
那上古傳送陣，公羊雖然不清楚，可魔族之事，老家夥還是了解一二的。
西賀洲不比東勝洲，保留下來了更多魔族典籍。
特彆是當初那場人妖兩族與魔族的大戰。
“莫小子，你在南疆時，是否感受到了天地靈氣的變化？”
莫尋眉梢一皺，沒太明白公羊想表達的意思。
公羊則是嘿嘿一笑。
“這場魔劫，與其說是劫難，倒不如說是一場天大的機緣，你看著吧，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人族中很可能便會出現化神修士。”
莫尋連忙問：“怎麼說？”
公羊擺了擺手。
“老夫也隻是猜測......不過你想，人族數萬年來未曾再有化神出世，那是因為天地靈氣受限，可自從上古傳送陣開啟之後，一切都在變！”
公羊點到即止，而莫尋，自然也聽明白了。
其實這個猜測，不止公羊有，莫尋也有過，甚至其他大能修士，也隱隱有著這種感覺。
整個凡間，就像是被某種力量給封印住了。
封印的不僅是天地元氣，更是修道者進階的途徑。
起先很多人還以為凡界的變化，乃是因為當年的那場上古大戰，破壞了天地規則。
可隨著了解的越多，越發現這裡麵並不是那麼簡單。
或許，還真會如公羊所言，要不了多久，那些被卡在瓶頸處無數年的後期大修士們，就能衝破枷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