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
雲檸當天,就跟著顧威和江宇回了公司。
她的任務很緊,也很重。
對內,要清除公司的不安定分子。
對外,要挽回公司形象,穩定股價。
經過一夜的調查取證和討論,雲檸第2天一大早,便召開了會議。
此時,會議室裡落針可聞。
巨大的環形會議桌,映照著頂燈冰冷的光澤,空氣仿佛都在凝固。
雲檸端坐在原本屬於顧司禮的黑色真皮總裁椅上。
她身著一套剪裁利落的啞光黑西裝,內搭雪白絲質襯衫,紐扣一絲不苟地係到最上一顆。
烏黑的長發,在腦後挽成一個光滑而緊繃的低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張過分白皙的臉。
她的右邊,坐著顧威。
男人今天罕見地穿了一身挺括的深灰色西裝,褪去了平日裡的幾分不羈,身體微微傾向雲檸的方向,眼神警惕。
而在雲檸身後半步的距離,站著江宇。
他戴著金絲邊眼鏡,麵容冷峻,雙手自然垂在身前,目光平穩卻極具穿透力。
兩個男人,都在默默的替顧總,保護著雲檸。
正對麵,顧威的父親顧長海,正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
自從被保鏢架出公司後,顧長海就沒有機會進公司。
今天,顧威特地把他請過來,顧長海還以為,自己兒子想通了。
沒想到,又把雲檸叫了過來!
這個豬腦子,不知道又在想什麼主意!
顧長海心中恨鐵不成鋼,但到底是沒把雲檸放在眼裡。
一個女人而已,能興起什麼風浪?!
想到這裡,顧長海又微微抬起下巴,毫不掩飾眼中的輕蔑:“我說侄兒媳婦兒,你這一大早的,興師動眾的,想乾什麼?”
雲檸看向顧長海,直接開門見山,挑明他的所作所為。
女孩聲音清晰冷靜,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落玉盤:“上次,顧長海先生召集的董事會,還有表決程序,存在重大瑕疵。違反了《公司法》及《公司章程》的行為,其具有非法性、無效性。同時,還影響了公司的發展,損害了公司的形象,特此通報批評,當然,後續還會有相應的處罰。”
顧長海一聽,立刻變了臉色。
“啪!”
他猛地把手拍在光亮的桌麵上,震得茶杯哐當作響:“雲檸!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可是顧家的長輩,顧司禮的堂叔!公司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女人,對我指手畫腳了?!”
不等雲檸回應,身後的江宇上前半步。
他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顧先生,請注意您的言辭。雲檸是顧總法律意義上的妻子,擁有顧總全權授予的代理權限。在顧總休養期間,她的意思,即為顧總的意思,她的決策,擁有最高效力。”
“反正我不承認她的權利!”
顧長海的臉漲成豬肝色,指著雲檸大吼,“女人當家,房倒屋塌!這公司,還輪不到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