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驟然麵對這從戰場上下來的凶煞小將軍,頓時嚇得頭皮發麻,渾身發抖。
但是她也明白,她身為主家,這件事情絕不能置身事外。
她強撐著開口:“方小將軍,方少夫人在宴會上出事,是我的疏忽,我已經命人拿下了那名舞女,那條毒蛇也已經尋到被打死,就等著你去審問!”
方清山大步衝進柴房,抬腳就將那名舞女踹翻在地上。
她痛苦哀嚎:“奴家冤枉啊,奴家也不知道緞帶裡麵為何突然竄出來一條毒蛇,還請方少將軍明察,奴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謀害方少夫人啊!”
方清山抬手捏住她的脖頸,咬牙切齒的詢問:“你的緞帶存放何處,為什麼毒蛇不咬你,也不咬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偏要朝著我的悅兒爬了過去?”
舞女驚恐搖頭:“奴家不知道,奴家什麼都不清楚!”
方清山也沒理會她,徑自命人拿了她的緞帶去讓醫者查驗。
不多時,醫者就前來稟報:“方少將軍,之所以毒蛇會朝著少夫人咬過去,是因為緞帶上麵撒了引蛇粉,也就是說,毒蛇會咬向何人,就是這舞女控製的!”
方清山拿了匕首放在舞女的臉上道:“還敢狡辯嗎?”
舞女駭的麵皮子直抖,她還不及張口爭辯,匕首就直接割破了她的喉嚨。
她抬手捂住,就看到鮮血已經滲滿手指縫隙。
她驚恐囁嚅:“我說,我是殷家二小姐殷明月的侍女,我要為她報仇,所以才假扮成舞女謀害大小姐!”
方清山登時擰緊眉心,他著實也沒料到還有人會為殷明月報仇。
如今這時刻,也沒心思再審問下去了。
他雙手一掰,生生的扭斷了她的脖頸。
他滿身鮮血的走出柴房,頓時駭的劉夫人直接暈死過去。
而此時林怡琬那邊,也是凶險異常。
她已經把剛剛懷足七個月整的小嬰孩給抱了出來,很小的一團,連眼睛都還沒睜開。
她將他身上的水,漬擦乾淨,他這才發出細弱的哭聲。
等候在門口的方清山聽到動靜,立刻拍門詢問:“琬琬,是取出孩子了嗎?你義嫂怎麼樣?”
林怡琬連忙回答:“都沒事,恭喜義兄,是個小公子!”
方清山的眼淚又洶湧而出,他其實並不想要什麼小公子,他隻求殷悅能好好的。
林怡琬也沒猶豫,確定孩子無礙之後,就專心致誌的為殷悅處理傷口並順帶著祛毒。
約莫過去幾個時辰,大部分蛇毒終於從殷悅的體內逼出。
林怡琬疲累收針,眼前狠狠一黑,直接就栽倒在殷悅的身邊。
“夫人!”玲兒驚得連忙呼喊。
戰閻從後山回來之後,就把林怡琬和殷悅母子全都接回到殷府。
殷老夫人給殷悅請了幾個奶娘,讓她們儘心儘力的照顧得來不易的小外孫。
至於林怡琬,則是昏睡了一天一夜才漸漸清醒。
她看到眼前麵色有些倦怠的戰閻道:“你一直都在守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