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剛剛走到半路上,就遇到有人當街攔了馬車。
林怡琬定睛看過去,正是滿身狼狽的前威遠侯王勇以及他跟小劉氏所生的一雙兒女。
他跪在地上哭喊:“戰義候,求你給我以及我的孩子們一條活路吧?”
戰閻伸手打開馬車簾子,麵色冷凝的盯著他:“王勇,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當街阻攔本候的馬車?”
王勇渾身顫抖的開口:“回稟戰義候,我實在是走投無路,這才求到你的麵前,我如今無家可回,全都是拜你的夫人所賜!”
戰閻在回來之後就聽說了威遠侯縱容外室毒害發妻被掃地出門的事情,所以就對他生不出半點的同情。
他譏誚開口:“你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全是你咎由自取,但凡你對發妻有半點的尊重和疼惜,她也不可能將你休棄!”
王勇眼底閃過猙獰恨意,他是後悔了,後悔不該聽了小劉氏的慫恿讓謝茹去戰義候府接兒子,那樣,他威遠侯府的醜事也不會揭露在人前。
他用力吸了一口氣道:“如今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終究還是小樹的父親,求戰義候幫我去跟夫人說一聲,讓她重新接納我,我會痛改前非,照顧好她和小樹的!”
戰閻毫不猶豫打斷:“不可能,如果本候是你,就該趕緊找個地方落腳,無論如何都要把兩個孩子再給教好!”
王勇心頭怨懟更盛,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原本身為威遠侯,過的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滋潤日子。
如今被趕出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身無分文。
尤其是謝茹做的更絕,甚至連他的衣裳都沒讓帶出來。
他除了身上穿的這一件,再無其他。
身邊的兩個孩子也是一樣,餓的嗷嗷直哭。
他跪爬到戰閻麵前道:“戰義候,求你看在咱們之前老交情的份上,你就幫幫我,我可以去找個地方落腳,但是我得有銀錢買宅院和仆婦下人啊,你先給我五千兩銀子行不行?”
坐在馬車裡麵的林怡琬都要氣笑了,王勇可真無恥啊,他竟然還想找戰閻要銀子?
他哪裡來的臉?
這時候戰閻也失了耐心,他沉聲說道:“來人,將他們拖走,再敢擋本候的路,直接打斷他們的腿!”
“是!”影魂影一迅速上前,毫不費力的將王勇給提了起來。
“戰義候,戰義候,你不能見死不救啊!”王勇哀求的聲音漸行漸遠。
戰閻沒有理會他,催促著車夫趕緊去方家。
王勇被丟到巷子裡麵的時候,氣的破口大罵:“戰義候,你喪儘天良,你縱容你夫人攪合的老子落得這般淒慘的下場,老子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候他的女兒王明珠哭著說道:“爹爹,我好餓,我想吃桂花酥!”
王勇抬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我看你就像是桂花酥,眼皮子淺的臭丫頭,如果不是你去搶戰義候府大小姐的珠花,如何會招上那個京城有名的悍婦林怡琬?”
王明珠被打的撲倒在地上,她反應過來之後就嚎啕大哭:“爹爹壞,爹爹打我!”
王勇正在氣頭上,聽了她的咒罵,忍不住就要上前再補上幾腳。
王建業卻用力拽住他的胳膊道:“爹,你彆打妹妹,我有辦法讓你重新再回到威遠候府!”
威遠侯麵色鐵青難看,但是對上這個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兒子,自然就收斂了些許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