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追上去開口:“慧君大夫,你可不能走,我這裡還有不少傷員,萬一他們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慧君凝眉盯著他:“韓老翁,咱做善事應該有個度,都已經幫他們處理好了傷口,還想要怎麼樣?難不成一直要用熱臉貼彆人冷屁股,彆人可真是半點都不感激你!”
韓老翁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低聲解釋:“許是那位公子的態度差一些,但是我瞧著他們不像是沒錢的,你等他們傷好,定然會支付給你診金!”
慧君塞給他兩瓶子傷藥道:“我的善良也就止步於此了,我還要去鎮上購買藥材,就先走啦!”
話音落下,她就快步離開。
韓老翁又著急的喊了她兩嗓子,她根本就不搭腔。
甚至還越走越快,頃刻間就沒了蹤影。
韓老翁無奈的搖搖頭:“哎呀,公子他們的傷多還沒好利索呢,慧君大夫如何能棄之不顧?”
他轉頭又看向戰閻的房間,隻覺得不該惹怒慧君大夫。
此時慧君大夫已經回到自己的藥鋪,她剛走進屋內,就有一把森冷的長劍放在了她的脖頸上。
她登時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她顫聲說道:“好漢饒命,不管是要錢,還是彆的東西,咱們都好商量!”
她刻意壓下呼吸,生怕重一些,就會被鋒利的劍鋒割破喉嚨。
“饒命?”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幾分玩味的冷意。
他嘲諷開口:“慧君大夫行醫多年,救人無數,如今倒是怕了?”
這聲音陌生又帶著莫名的壓迫感,引得慧君心頭一緊。
她緩緩抬起眼,就看到眼前的男子身著月白錦袍,腰束玉帶,麵容俊朗得近乎妖異。
隻是他的眼底並無半分暖意,隻有深不見底的陰鷙。
他手中握著的長劍泛著幽藍的光,顯然淬了毒,劍刃離她的脖頸不過半寸,隻要他輕輕一送,她便會命喪當場。
“你是誰?”慧君的聲音依舊發顫,卻強撐著幾分鎮定:“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進我的藥鋪埋伏?”
男子輕笑一聲,收回了長劍,卻依舊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態,目光掃過她藥鋪裡整齊排列的瓷瓶,最後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他不屑挑眉:“慧君大夫近日在海邊救了一位重傷的公子以及他的那些負傷手下,此事不假吧?”
慧君心頭劇跳,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這件事。
她下意識地後退半步,警惕地看著他:“我救他隻是醫者本分,你到底想怎樣?”
男子踱步走到她麵前,語氣驟然變冷,“若是我告訴你,戰閻是我容玨的死對頭,你還覺得這是本分嗎?”
“容玨?”慧君驚得渾身巨震。
這個名字簡直是如雷貫耳。麗國誰不知道,天命殿大護法容玨心狠手辣,權勢滔天,凡是與他為敵者,無不下場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