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兩個滿嘴流油的手下,閆團長氣的渾身哆嗦。是的,是真的哆嗦。仿佛是已經窒息快要死掉的人,突然感覺呼吸正常了感覺!
閆團長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一懵,兩條腿突然沒了力氣,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監號裡的炕上。瞪著眼珠子,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是啊,他老閆當兵入伍十來年,這還是第一次讓他感到一絲後怕。
他怕啊,他怕張三和趙辰受傷被捕,甚至是犧牲了。這倆人一個是他h四團的主力連長,一個是全團數一數二的“神槍手”之一,以前還有一個六連的“小黃”,可現在…小黃犧牲了,全團就剩下這麼一個“寶貝旮瘩”了:
他怕他們h四團最後的“希望”,折掉在這小鬼子的“老窩裡”!這次張三和趙辰“北上鋤奸”,他可是咬著牙,把全團的“精銳戰士”都派給了他倆!這些人可是他們h四團的“種子”啊!可要真是全部在府城出意外了,那h四團這真就沒了重新崛起的希望了…
在府城的這兩天裡,他和齊誌武兩個人,時刻關注著城裡的情況
府城的城門封閉了…又開了…
府城的全城戒了嚴…又解除了…
府城的全城開始抓捕…又把一些人給放了…
這兩天把閆團長過的,比他這帶兵十來年的軍伍生活,還要刺激!刺激到讓他“夜不能寐,食不能寢”!
好不容易找到了王不懂,“求著”人家,終於把人都找到了…結果呢?人家哥倆就像“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
坐在炕上,閆團長哆哆嗦嗦的接過王不懂遞過來的煙,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才讓緊繃的“太陽穴”放鬆了點,轉過頭來,赫然還是那兩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好嘛,老子在外麵“剜門盜洞”的打聽你們的安危…而你們呢?卻躲在這裡,舒舒服服的吃肉?還吃的這麼香…
指了指賊九張三和趙辰的鼻子,閆團長從牙縫裡
“老九啊,你們這…不厚道啊!”然後就是繼續悶頭抽煙,不再說第二句話…
王不懂怕閆團長被這兩人給氣死,在遞過去一根煙後,偷偷示意賊九他們不要再“作”了,然後又拉了齊誌武一把,示意他注意閆團長的情緒。要是有個“萬一”也好及時搶救不是。
可當聽到閆團長,“憋了半天”整成了一句,“…不厚道…”,王不懂的第一反應就是:“為啥自己沒有攤上這樣的好領導?這要是把楊勝利拿出來和人家一比…那就得扔啊…”
又看了乖乖站立一旁,低著頭不敢說話的賊九和趙辰,王不懂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下巴,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閆團長還是個“厚道”的人!
…對於自己的下屬,沒說的,那真是當做自己的兄弟姐妹!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情緒…”
可等了半天,王不懂這才發現,屋子裡的氣氛太壓抑了!除了呼呼喘氣的閆團長,其他三個人仿佛是被施了“定身法”,全都是不敢發一言,甚至連身體動一動,都沒有…
王不懂知道,這是人家的軍紀很好的體現,可老是這樣也不行啊!想了想後,王不懂決定還是自己來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吧,於是便輕輕咳嗽了一聲,打算上前一步,去勸勸閆團長。
而正當這個時候,這個“監號”外麵,突然有人的腳步聲,一道聽上去無比熟悉的男聲,從外麵傳了進來,
“三叔…趙叔…你們是不是背著俺偷吃燒雞呢?俺都聞著味了…你們這當長輩的,也太不講究了…就不會等等俺這個晚輩,要是這樣的話,這瓶好酒,俺可就不給你們喝了…”
話落人至,一個穿著一身“不合身”囚服的大高個,光著腦袋,推門而進。正當他打算繼續說點啥時,突然發現裡麵多了幾個人,賊九張三和趙辰兩人站在了炕邊,而陪著一個中年人坐著的,赫然是“消失”了近一天的師傅!
“哎呀,師傅,你啥時回來的啊?俺一天都沒見著你了?沒啥大事吧?
嗬嗬,這個酒和燒雞,是俺和俺屋子裡的人打賭贏來的,不過燒雞讓三叔他們給搶走了,就剩下這瓶酒了…
不過,師傅,俺三叔已經答應俺了,他親自教俺打‘黑槍’,趙叔也答應俺了,等有機會,他給俺弄把好槍…反正咱們爺們兒沒虧…”
王不懂一聽,氣的直捂臉,他對於自己這個“記名徒弟”,真是沒有辦法!這個小子啥都好,就是有一個毛病,“嘴碎”!就喜歡“嘞嘞”,還好現在還沒有粘上“滿嘴跑火車”的毛病…
閆團長一見,愣了一下,麵對站在自己麵前,一副“嬉皮笑臉”的大高個,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不再深究賊九他倆乾的蠢事,反而對這個“毛毛愣愣”的年輕人,來了興趣。
所以在聽了一會兒“魔音”之後,閆團長眼睛看向王不懂,在彈了下煙灰後,拍了拍王不懂的肩膀,
“不懂啊,這個…年輕人,是你的徒弟?瞧著身板倒是不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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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懂先伸手打了一下還在“喋喋不休”的魏大勇,讓他先閉嘴後,這才麵帶笑容的點點頭,
“閆…老板,是俺的徒弟,不過他現在是‘記名’的!這小子學過武術,在少林寺待了兩年,後來因為家裡有事,這才回了東北…
和尚,趕緊的,給閆老板見禮…”
魏大勇雖然有點“愣頭青”,但是還是有“眼力見”的!他之所以有的時候,表現的有點“嘴碎”,那是他的一種“自我偽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