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女真各部族還在大明的掌控之中,勢力也沒有發展起來,更沒有自立國號造反,隻不過是頻繁劫掠明朝邊境便引得如此大的災禍,如今看來明軍是發狠了。
“大貝勒!快走!”最後幾名親兵組成人牆,死死擋住明兵的進攻,其中一人回身將一匹受傷的戰馬牽到代善身邊,“屬下等斷後!”
代善看著那匹戰馬,它的後腿被箭射穿,正痛苦地刨著蹄子。他搖了搖頭,用彎刀撐著地麵,緩緩站起身:“我代善,是努爾哈赤的兒子,是女真的大貝勒......。”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穿透硝煙的力量,“生為草原雄鷹,死當戰死沙場!”
接著他猛地揮刀衝向最近的明兵,刀光如弧,劈開了對方的咽喉。可就在這瞬間,三支長槍同時從不同方向刺來,一支刺穿了他的小腹,一支紮進了他的左臂,第三支則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代善的動作僵住了,他低頭看著胸前露出的槍尖,上麵還掛著碎肉與血沫。劇痛如潮水般湧來,眼前開始發黑,耳邊的喊殺聲仿佛變得遙遠。他想起了小時候,阿瑪努爾哈赤把他抱在馬背上,指著遠方的草原說:“代善,你要像狼一樣勇猛,像鷹一樣驕傲。”
他想起了曾經一幕幕戰無不勝的場景,當年他率領女真鐵騎踏破敵軍,統一各部,那時的女真勇士,何曾有過跪地求饒的孬種?
“殺!”代善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彎刀擲向徐天爵的方向,那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微弱的弧線,最終落在離徐天爵還有十步遠的地方。
徐天爵冷冷地看著他,抬手示意士兵退開。他催馬上前,長槍直指代善的咽喉:“代善,你可知罪?”
代善咳出一口血沫,血沫濺在徐天爵的銀甲上,像一朵淒厲的花。“我乃女真貝勒......。”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卻帶著最後的倔強,“死......也不會向你們這些明人低頭......。”
徐天爵笑了,那笑容裡滿是嘲諷:“好一個硬骨頭。”他猛地挺動長槍,槍尖精準地刺穿了代善的咽喉。
剛才就不應該問他浪費時間,徐天覺直接一槍送他回家。
代善的身體晃了晃,雙眼圓睜,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卻隻能無力地倒在地上。夕陽的最後一縷光落在他的臉上,將那不甘與絕望定格成永恒。
與此同時,北側的戰場上,皇太極正扶著嶽托在密林中穿行。嶽托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每走一步都疼得齜牙咧嘴,卻咬著牙不肯吭聲。他們身後,明兵的呐喊聲如影隨形。
北邊山口他們衝不出去,隻能冒險向山上走,但是明軍根本就不想放過他們,一直在後麵追。
“八叔......我不行了......。”嶽托靠在一棵樹上,呼吸急促,“你先走......彆管我,把我留在這,我還能給你拖延一下,明軍追的太緊了,要是沒有人阻攔,咱們都走不了......”
皇太極按住他的肩膀,眼神堅定:“胡說!我們一起走!”他撕下自己的戰袍,用力勒住嶽托的傷口,“再堅持一下,過了前麵的山坳,就能看見接應的人了。”
可他心裡清楚,根本沒有接應的人。遼東的女真主力,已經在這場血戰中損失殆儘,剩下的殘部,要麼投降,要麼戰死,哪裡還有人能來接應他們?
但他現在不這麼說,跟在他身邊的這幾十個人恐怕會立馬潰散,那他們的性命就更加無法保證了。
“噗通——”嶽托突然跪倒在地,左臂的傷口終於撐不住了,骨頭錯位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他掙紮著想站起來,卻被皇太極按住。
“彆動!”皇太極剛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他猛地回頭,隻見數十名明兵舉著刀劍衝了過來,為首的將領厲聲喝道:“你們就是皇太極、嶽托!這次還真讓我逮著個大的,你們跑不了了!”
“給我圍起來一個都不能放跑,你們能不能升官發財,就看他們幾個了。”
“是。”
皇太極見狀拔出短刀,擋在嶽托身前:“嶽托,你先走!我斷後!”
嶽托卻抓住了他的手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慘笑:“八叔,彆傻了......。”他看了看周圍,明兵已經形成了合圍,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每個人臉上的絕望,“我們走不了了......投降吧。”
皇太極猛地甩開他的手:“你說什麼?我們是女真的貝勒!豈能做明朝的俘虜?”
“不投降,就是死!”嶽托的聲音帶著哭腔,“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大汗還在,以後指不定還有可能......我們活著,才有希望......。”
皇太極看著嶽托蒼白的臉,又看了看步步緊逼的明兵,緊握短刀的手開始顫抖。他知道嶽托說的是對的,可身為努爾哈赤的兒子,向明兵投降,這比死更讓他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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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知道死了就什麼也沒了,什麼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死了不也就什麼都沒了嗎?隻有活著,活著才是最基本的。
“放下兵器!”明兵的吼聲越來越近,長槍已經對準了他們的胸膛。
嶽托深吸一口氣,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彎刀,然後解開了腰間的玉佩——那是努爾哈赤賜給他的,象征著台吉的身份。他將玉佩扔在地上,聲音沙啞:“我降。”
皇太極看著地上的玉佩,又看了看嶽托被明兵按住肩膀的樣子,最終無力地垂下了手臂,短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兩名明兵立刻上前,用鐵鏈鎖住了他們的手腕。冰冷的鐵鏈貼上皮膚的瞬間,皇太極猛地抬頭,望向南方代善戰死的方向,眼眶通紅,卻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遠處的戰場漸漸安靜下來,隻剩下明兵清理戰場的吆喝聲。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搖曳,照亮了滿地的屍骸與血跡,也照亮了那些被俘虜的女真士兵麻木的臉。他們低著頭,被明兵用長槍驅趕著,像一群失去靈魂的羔羊。
徐天爵站在土坡上,望著南方的夜色,又看了看被押解過來的皇太極與嶽托,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長槊。槊尖指向天空,在月光下閃著冷冽的光。
“報——”一名親兵快步跑來,單膝跪地,“將軍,女真殘部已全部肅清!此戰五嶺附近共斬殺女真兵一萬三千餘,俘虜近兩萬,代善、阿拜、阿敏被斬,德格類、皇太極、嶽托被俘!”
徐天爵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長槊緩緩落下,指向遼東的腹地:“傳令下去,就地休整。”
夜風卷起地上的血腥氣,吹過空曠的戰場,仿佛在訴說著這場大戰的慘烈。月光灑在渾河上,河水倒映著破碎的星辰,也倒映著那些沉入河底的女真鐵騎的冤魂。
遼東大戰,終以女真主力的覆滅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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