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李堅白瞳孔一縮,旋即又強裝鎮定,
“什麼火?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戴著笑臉麵具的林七夜輕笑一聲,那笑聲在空曠的酒窖裡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看來李董事長真是貴人多忘事。”
他慢悠悠地踱步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李堅白的心臟上,
“寒山孤兒院,那場燒死了三十多個孩子的大火。”
“消防報告說是意外,線路老化……可我怎麼聽說,是有人為了拿地,故意點的呢?”
李堅白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汗水像溪流一樣從他肥胖的額角滑落。
“胡說八道!你們這是汙蔑!是勒索!”他色厲內荏地吼道。
“噓。”林七夜突然停在他麵前,一根冰冷的手指點在他的嘴唇上,
“我們不喜歡吵鬨。”
他身旁的哭臉麵具男,吳痕,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像一尊沉默的死神,光是站在那裡,就足以讓人窒息。
“老城區那塊地,你已經開始動手了,對吧?”林七夜的聲音變得冰冷,
“那個孤兒院,你還想再燒一次?”
“我……我那是正常商業開發!手續齊全!”
“手續?”林七夜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在我們這,拳頭就是手續。”
他話音未落,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貼上了李堅白肥厚的脖頸。
刀鋒的寒意瞬間穿透皮膚,讓李堅白渾身僵硬,連呼吸都停滯了。
“聽好了,我隻說一遍。”林七夜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惡魔的私語,
“立刻,馬上,停止對老城區的一切暴力拆遷。”
“那個孤兒院,你一根指頭也彆想碰。”
他頓了頓,麵具下的眼睛似乎閃過一絲戲謔。
“那地方,你動不起。”
說完,他收回匕首,和吳痕對視一眼,兩人就像來時一樣,
悄無聲息地退入黑暗,瞬間消失不見。
酒窖裡隻剩下癱軟在地,大口喘著粗氣的李堅白。
劫後餘生的慶幸,混雜著無邊的屈辱和憤怒,讓他那張肥臉扭曲得不成樣子。
“王八蛋!你們給我等著!等著!”他嘶吼著,手腳並用地爬出酒窖。
剛衝到走廊,還沒來得及喊人,左右兩邊的陰影裡突然又竄出兩個高大的身影!
一個戴著豬八戒麵具,一個戴著沙悟淨麵具!
“臥槽,還有?”李堅白腦子嗡的一聲,剛升起的怒火瞬間被更深的恐懼澆滅。
沒等他反應,一隻大腳已經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
“砰!”
他像個皮球一樣被踹飛,重重撞在牆上,五臟六腑都錯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