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縉雲走了。
歐陽震雲夫妻倆也走了。
索飛一個人在看著他的新房子發呆,眼睛裡,有歐陽飛燕坐在大花轎裡出嫁的藍圖,,,
人世間,說唉說情太籠統,作為男人,當然是儘自己的能力把自己想要的搞到自己的碗裡來咯。
他深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現在他的堂哥剛做皇帝不夠穩,他得為家人盤算一點退路。
那怕是三分之一的苗頭,都要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
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密密麻麻的梅樹,心底話,他愛這些東西,真的愛。
梅,這個品種一直都是文人墨客最愛的寶貝。
自古以來,以梅為詩詞歌賦的東西太多,它的骨正香嚴每每都能提醒人類,要以梅為美。
而且,亦隨它君子之質為念。
主子,索飛回神看了一眼他的親衛。
低聲問,怎麼了?
親衛對他說,王府有書到。
念。
親衛打開書信,輕聲念出內容,飛兒吾子,茲皇帝陛下旨意如下,準你迎娶歐陽家女,於冬月二十完婚上殿拜禮。
索飛眉頭微舒,心裡想著,到底是皇帝,他的爪牙居然已經伸得這麼遠了!
不過,能準娶,他開心的,,,
最怕他忽然來一道不準娶,而是親自給他指婚,那才難受。
主,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索飛淡然一笑,低聲說,不乾嘛,好好玩。
把江南的所有名勝古跡都玩一遍,再看看情況。
也許我的婚姻需要幾間房子,你們看著辦。
是主。
嗯,去吧,我在這裡看看楊家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拉木頭回來。
是。
咦,世子,你怎麼在這裡。
哦,哥哥,你過來了?
歐陽均濘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作揖行禮說;我爹媽說;你是世子爺,可以叫我的名字的。
索飛眉頭輕挑,低聲對他說,可是你也是我未婚妻的哥哥,我叫你哥哥也沒有毛病吧。
這,,,
當然是沒有毛病的,但是,我們是民,你是皇親啊。
有什麼不一樣呢,我一旦娶了你妹妹,你家也是皇親國戚了。
歐陽均濘不習慣的搖搖頭,不停的呼大氣說;可是我們是沒有經過禮儀培訓的,我們可能會不懂你們家那種禮儀和做派啊。
沒關係,開年後,宮裡的趙嬤嬤就可以出宮過來教授禮儀了。
再說了,我並不想你們都能進京去。
那是,我們家在這裡挺好的,哪裡都不想去。
索飛點點頭,那是,所謂故土難離,不去更好。
不過你不可以不去。
歐陽均濘深吸一口氣,心裡煩到了,真是搞不懂,他不想去京師有什麼不好嗎?
京師裡,狗都可能比江南的人更精,他可不想進京去和狗搶食。
自古江南都是魚米之鄉,不想丟了魚肉去吃咽不下去的饃饃饅頭啊!
以前在肱漁城就那種,唉!
哪裡能吃飽飯啊!
食不下咽的,乾啊,,,
自己一個吃大米吃習慣的人,根本就不喜歡吃包子饅頭,尤其是窩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