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有道理。”
馮天禹唇角微勾,語氣裡多了幾分笑意,“倒是誤會你了。”
隨即他手臂懶懶地靠在椅子扶手上,然後用手背撐著下巴,姿態散漫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捉摸不透。
他慢悠悠地說道,“我好像也沒什麼想問的。
反正我知道你們是想抓葵花組織的人,想逼我現身是吧?
你們的頭頭,叫什麼來著……對了,周淵,你們平時怎麼稱呼他們的?”
聽到馮天禹的問話,方才那個逗笑他的人連忙回答:“回稟葵花聖使大人,我們平時都稱呼他為赤月聖使。”
“赤月聖使……”
馮天禹重複了一遍,輕輕點頭。
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腳尖輕輕一點地麵。
跪著的四人隻覺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從地底傳來,將他們整個人震得騰空而起,與此同時,一口鮮血不受控製地從喉間噴湧而出。
四人重重摔在地上,臉色慘白,氣息奄奄。
馮天禹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語氣帶著幾分質疑:“你們瞧瞧,彆人受重傷了都知道搶答,你們怎麼不學著點?非得挨一頓打才能學乖麼?”
此時,六人被馮天禹反複無常的態度嚇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方才還慵懶散漫的馮天禹,此刻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讓他們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馮天禹的目光在他們臉上逡巡片刻,見無人敢與他對視,這才慢悠悠地開口:“看樣子你們都被嚇壞了,嘖嘖,這膽子也太小了,你不都是吃人喝血的凶人麼,現在怎麼了?”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卻又讓人聽不出真假。
“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們繞彎子了。”
馮天禹忽然坐直了身子,一隻手撐在椅背上,姿態隨意卻暗藏鋒芒。
“關於你們的事,我基本上都知道了。折騰你們也沒意思,浪費精力。”
他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些什麼,隨後又抬起頭,目光望向天際:“周淵是吧?我知道他在趕來的路上。他來了幫我給他帶個話。”
馮天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一下又一下,仿佛敲擊在眾人心頭。
“我記得,他從赤月踏影樓來到這紫藤王朝,就一直在古淩鎮當富家翁當得挺滋潤的,現在這是……”
他尾音拖長,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
抬眼看了看天空,他狀似自言自語道:“昨天還在白沙鎮,今天怎麼也該到暮雲城了吧?”
隨後,他將目光重新投向跪著的六人,“你們告訴他,躲貓貓這活兒,他乾得可真不怎麼樣。
暗殺是他的老本行,結果自己反倒成了獵物,真是學藝不精。
讓他下次藏好些,彆再讓我找到了,否則……”
馮天禹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我會直接送他去見閻王,也省得這場鬨劇繼續演下去。”
“當然。”
他語氣一轉,多了幾分玩味,“如果他覺得自己玩不過我,大可以回赤月踏影樓搬救兵。我隨時恭候。”
說完這些,馮天禹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六人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他抬起手指,輕輕一點,一股詭異的力量瞬間湧入六人經脈,引爆了他們體內本就斑駁不堪的血氣。
刹那間,六人如同被烈火焚燒,經脈寸寸斷裂,五臟六腑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生不如死的痛楚讓他們發出淒厲的慘叫。
做完這一切,馮天禹吩咐鳳鳴使用納米機器人篡改他們的記憶,讓他認為我是大宗師。
隨後,馮天禹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隻留下滿地癱軟、痛苦哀嚎的先天高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