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8時40分,新風町武偵總局總辦公區的百葉窗斜斜切進陽光,在地板上拚出明暗相間的格子。機動六科的四人圍坐在長桌旁,桌上攤開的電子卷宗正顯示著《2561年飛也町幻境搶劫案》的結案詳情——高雲苗子用紅筆在“銀粉比對報告”旁畫了個圈,小林鳳雪正將橋本浦拓也的供述音頻轉成文字,三水洋子在給證物清單編號,牧風翔子則對著“dftdno毒蠍借貸查封記錄”核對法條。
“橋本的社區服務時長定了60小時,”小林鳳雪的指尖在全息鍵盤上跳躍,文字像水流般鋪滿屏幕,”飛也町警所一科那邊說,每周六上午和社區服務人員帶他去養老院幫忙,剛好能兼顧外婆的複查。”她頓了頓,調出卷宗裡的銀手鏈照片,“這rcghasj牌子的銀飾,去年在飛也町賣得挺火,刻梵文咒符的款占了三成銷量。”
高雲苗子把彈道參數表疊在卷宗旁,瞄準鏡的擦拭布還搭在桌角:"昨天案發現場的鞋印數據存進係統了,“疾風9代”的鞋底紋路庫更新了三個新批次,下次能更快比對。”她忽然抬頭看向窗外,新風町的天際線剛被晨霧撕開一角,“今天濕度51,比昨天低適合戶外勘查。”
三水洋子正給舊液壓剪上ofyuivq潤滑油,金屬齒輪轉動的輕響混著紙張翻動聲:“飛也町咋日那起案子的證物袋編號為s並放在到s區,銀粉樣本單獨放冷藏櫃,編號記在第三頁附欄。”她忽然笑了笑,“昨天食堂的炸豬排,牧風姐你吃了兩塊吧?內勤說你飯盒裡的骨頭比高雲還多。”
牧風翔子剛在卷宗末尾簽完名,筆尖在電子屏上留下淺灰色的痕跡:“結案報告下午送山林渡子局長審批,”她敲了敲桌角,把飛也町“dftdno毒蠍借貸的違規合同副本分發給東京警廳經偵科,讓他們做年度典型案例。”話音未落,總辦公區儘頭的vstft預警係統獨立室突然爆發出刺耳鳴叫,紅色的警示燈在白色牆壁上掃出急促的光帶,像條受驚的蛇。
四人幾乎同時起身,三水洋子第一個抓起桌上的加密終端,指紋解鎖的綠光閃過,情報三組內網的權限界麵彈開,她的指尖在虛擬鍵盤上翻飛如舞:“新風町二番目希卡東浦斯林巷貝特東希拉卡街希浦爾星東林路,8時32分發生襲擊傷人案!”
屏幕上的信息條正逐行刷新,小林鳳雪迅速接入市政監控係統,無人機回傳的實時畫麵裡,希浦爾星東林路的人行道上凝著一攤暗紅血跡,邊緣被晨露暈開,像朵殘缺的花。“受害者東田浦河澤34歲,gfyo格意歐西商超生鮮區服務員,”小林鳳雪的聲音帶著緊繃的冷靜,“8時38分被路過的送報員發現,左肩有銳器傷口,送報員用自帶的急救包做了壓迫止血,現在剛被送往新風依山神子診所。”
高雲苗子已經拎起勘查箱,金屬箱扣碰撞的脆響劃破寂靜:“診所距離案發現場1.2公裡,走貝特東希拉卡街的近路隻要7分鐘,我去取現場勘查設備,車鑰匙在老地方。"
牧風翔子抓起掛在椅背上的戰術外套,領口的徽章蹭過卷宗封麵,在“飛也町幻境搶劫案”的標題上留下道淺痕:“請聯係新風町警所一科三係一科的田山東越警部”,她用手腕上的對講機聯絡新風町警所一科三係一科第三科長相田澤山,“讓他直接去希浦爾星東林路,我們五分鐘後出發。”她轉向三水洋子,“受害者的基本信息有嗎?”
“東田浦河澤住在希浦爾星東林路南街區12號的員工宿舍,”三水洋子滑動屏幕,調出商超的考勤係統,“今天輪早班,8時到16時,按常理他應該8時15分從宿舍出發,步行15分鐘到崗,但考勤記錄顯示他今日上午未到崗。”她放大東田的入職檔案照片,男人穿著生鮮區的白色工作服,左眉骨有顆淡痣,“同事說他昨天請了半天假,說是下午14時去醫院複查膝蓋舊傷。”
8時52分dfghou245武偵車碾過希浦爾星東林路的晨霧,停在警戒線外。田山東越警部正蹲在血跡旁,戴著手套的手指懸在半空,對著地麵比劃:“8時32分的路麵溫度14c,血跡凝固速度中等,”他抬頭時帽簷下的目光掃過四人,“受害者說當時剛走出貝特東希拉卡街的巷口,準備抄近路去宿舍拿忘帶的飯盒,突然有個人從巷子裡衝出來,二話不說就揮刀過來,他下意識抬左肩去擋,對方劃中後就往卡希特妮巷方向跑了。”
高雲苗子蹲下身打開勘查箱,紫外線燈的光束掃過地麵,立刻浮現出串淩亂的鞋印。“41碼的工裝靴,”她用尺子量著鞋印間距,“右腳掌外側的磨損痕跡比左腳深3毫米,步幅在68到72厘米之間,跑起來的時候左腿發力明顯弱於右腿——像是左腿有舊傷。”她用鑷子夾起嵌在磚縫裡的一片金屬屑,對著光看了看,“這是65號錳鋼,常用於製作折疊刀的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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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鳳雪的全息屏上,依山神子診所的實時數據正在更新:東田浦河澤的傷口長5.2厘米,深0.8厘米,邊緣有不規則的鋸齒狀撕裂,符合單刃銳器劈砍特征,未傷及肌腱。”診所監控拍到他被送醫時,右手一直攥著塊染血的抹布”小林鳳雪放大畫麵,那是商超生鮮區用來擦櫃台的專用抹布,上麵還沾著點魚腥味。
三水洋子站在巷口,調出希浦爾星東林路的地圖,指尖點在宿舍與商超之間的路線上:“從宿舍到商超,正常路線要繞希拉卡街,比近路多走8分鐘,”她劃出條虛線,“東田今天走的近路,平時很少走——送報員說他當時嘴裡念叨著“要是不繞路就好了,2560年8月7日不開車衝撞行人就好了”,像是在後悔什麼。”
牧風翔子走到巷子深處,牆麵上貼著幾張泛黃的租房廣告,其中一張被利器劃得支離破碎,劃痕邊緣還沾著點深灰色纖維。“襲擊者應該提前在這裡蹲點,”她摸了摸牆麵的凹痕,“這幾道劃痕是新的,纖維成分和高雲發現的金屬屑上沾的一致。”她忽然停住,看向小林鳳雪,“查東田浦河澤2560年8月的交通記錄,特彆是8月7日。”
小林鳳雪的指尖在終端上一頓,瞳孔微微收縮:“找到了——2560年8月7日6時45分,東田浦河澤騎電瓶車在卡希特妮巷與貝爾特斯街交叉口失控,撞到了一名行人。”屏幕上的事故認定書清晰顯示,被撞者是24歲女性井口浦香,當時正步行去上班,"事故責任認定東田負主要責任,因為他闖紅燈且電瓶車刹車失靈。”
“井口浦香的職業是?”牧風翔子追問。
“新風町三番目卡希特妮巷貝爾特斯街卡貝西拉路新風森丹私立小學的鋼琴教師,”小林鳳雪調出醫院的診斷報告,聲音沉了下去,“右手掌第三丶四掌骨骨裂,中指和無名指肌腱斷裂,醫生說即使康複,也很難再進行精密的鋼琴演奏——她教的是鋼琴特長班,靠指尖力度吃飯的。"
田山東越的對講機突然響起,警部聽完後皺起眉:“我們剛查到,井口浦香有個哥哥叫井口浦河,32歲住在卡希特妮巷37號的老舊公寓,是附近汽修廠的維修工,左腿三年前因工傷做過鋼板固定手術,走路確實有點跛——符合高雲說的步態特征。"
高雲苗子這時在巷尾的垃圾桶旁有了新發現:“這裡有個被丟棄的深灰色工裝褲褲腳碎片,”她用證物袋裝好,“上麵沾著的血跡和受害者的dna初步比對一致。”她還在垃圾桶內側找到半張揉爛的處方單,上麵寫著“井口浦香,右手肌腱修複術,複診時間2561年3月20日”,右下角的繳費金額是4.8萬日元。
三水洋子的終端彈出井口浦河的銀行流水:“他最近三個月的工資都轉到了井口浦香的醫療賬戶,上個月剛預支了兩個月工資,”她指著其中一筆支出,“3月17日也就是昨天,他在五金店買了把折疊刀,型號是“森田202型”,刀刃材質正是65號錳鋼。
小林鳳雪突然放大市政監控的截圖:8時30分一個穿深灰色工裝褲的男人走進貝特東希拉卡街的巷子,左手揣在兜裡鼓鼓囊囊的,左眼下方有顆明顯的痣——和東田描述的襲擊者特征完全吻合。他8時25分從卡希特妮巷的公寓出來,步行10分鐘到了案發現場附近,小林鳳雪的指尖劃過男人的步態軌跡,左腿落地時膝蓋確實內扣,和高雲分析的跛行特征一致。”
“動機很清楚了,”牧風翔子看向卡希特妮巷的方向,晨霧正順著街麵緩緩散去,露出沿街的老舊公寓樓,"井口浦河是為了報複東田浦河澤傷了他妹妹,讓她沒法再當鋼琴教師。她對著對講機下令,“封鎖卡希特妮巷兩端路口,重點排查穿深灰色工裝褲丶左眼有痣的跛行男性,注意他可能攜帶折疊刀。”
高雲苗子站起身,勘查箱的背帶勒緊肩膀:“折疊刀的刀刃長度約18厘米,單刃開刃角度30度,造成的傷口應該和東田的一致,”她指了指巷口的消防栓,“這裡有新的擦痕,可能是他藏刀時留下的。”
此時在依山神子診所的警員傳來消息,東田浦河澤清醒後說,襲擊者當時嘴裡念叨著“你毀了她的手,就得付出代價”,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突然爆發。”依子神子診所護士轉述道,“一年前事故後,他去醫院看過井口浦香兩次,想賠錢但對方不收,後來就沒再聯係了——沒想到會被報複。”
三水洋子調出井口浦香的職業評估報告,最新記錄顯示:“右手功能恢複至60,無法完成鋼琴八度音階演奏,2561年2月已從新風森丹私立小學離職,現在靠做手工活維持生計。”她指著報告下方的備注,“井口浦河上個月給妹妹換了康複醫院,費用比之前高了一倍,他的汽修廠老板說他最近總申請加班,說“要讓妹妹重新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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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時47分對講機裡傳來警員的彙報:“在卡希特妮巷的廢品回收站發現可疑人員,體貌特征完全符合,正在廢品站及附近津林貝斯河準備丟棄染血布匹和染血折疊刀。
牧風翔子抬手示意行動,四人的戰術靴踩過濕漉漉的石板路,晨光穿過公寓樓的間隙,在地麵投下細長的影子。回收站的鐵門虛掩著,裡麵傳來壓抑的嗚咽聲——井口浦河正背對著門,蹲在一堆廢鐵旁,手裡的布反複擦拭著那把黑色折疊刀,刀刃上的血跡暈染開來,像朵絕望的花。
“井口浦河,”牧風翔子的聲音在空曠的回收站裡回蕩,“放下刀,轉過身來。”
男人猛地回頭,左眼下方的痣在晨光裡格外清晰,臉上還掛著淚痕。他看著四人,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刀,突然把刀扔在地上,雙手捂住臉:"她昨天還說,醫生說再做兩次手術,手指或許能彎到90度......”他的聲音哽咽著,“她練了四年鋼琴,就等著今年評特級教師......就因為他闖紅燈,一切都毀了......”
高雲苗子上前撿起刀,裝進證物袋。三水洋子拿出井口浦香的最新康複記錄:“醫生說隻要堅持康複訓練,她還是能彈一些簡單的曲子,”她的聲音放輕了些,“報複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你妹妹更難過。”
小林鳳雪調出東田浦河澤的賠償記錄:“他這一年來每月都往你們家賬戶轉2萬日元,一共轉了24萬,隻是你們沒查收,錢都在銀行的待領賬戶裡。”
井口浦河愣住了,抬頭看著小林鳳雪的終端,眼淚又湧了上來:“我不知道......我以為他早就忘了......”
田山東越警部走進來,手裡拿著張醫療救助申請表:“新風町有針對工傷和事故受害者的專項救助基金,我們已經幫你妹妹申請了,手術費能報銷70,”他拍了拍井口浦河的肩膀,“她的鋼琴夢,或許還能繼續。”
回收站外的晨霧徹底散了,陽光鋪滿希浦爾星東林路,櫻花瓣落在已經乾涸的血跡旁,像在輕輕覆蓋一場遲到的歉意。機動六科的四人站在巷口,看著警車帶走井口浦河,“回武偵總局吧,”牧風翔子的目光落在遠處的天際線,“還有一堆卷宗等著我們整理。”
牧風翔子四人啟動武偵車輛從現場啟動返回武偵總局,留下希浦爾星東林路的風聲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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