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的3月22日7時15分，新風町武偵總局地下三層的武器庫泛著冷白的光，金屬貨架上的槍械在感應燈下泛著啞光。牧風翔子站在手槍區前，指尖劃過sd12的防滑握把——紋路深度0.3毫米，恰好匹配她右手虎口的老繭2556年解救圍木一雨時，在通風管裡攥緊攀爬繩磨出的）。貨架標簽上的參數表用紅筆標著“左撇子適配模塊”，與驗證器的識彆邏輯如出一轍。
“木野博士昨晚發的補充說明裡提了，”高雲苗子捧著終端走過來，屏幕上是三把手槍的三維拆解圖，“sd12的擊發延遲比伯萊塔62短0.1秒，和佐口浦越用的格爾南斯521參數接近——‘幽神’若慣用左手，這個延遲差能讓瞄準修正更精準。”她放大伯萊塔62的槍管剖麵圖，“但它的膛線纏距116，和3月18日槍擊案的彈殼紋路吻合度92，木阪警部說這種“同源性”在對峙時可能乾擾對方判斷。”
牧風翔子拿起柯爾特20，彈匣底刻著的防滑紋讓她想起倉庫通風管的格柵——17根格柵的間距與握把紋路間距完全一致。“2556年在通風管裡換彈匣時，柯爾特的防滑紋幫我抓穩了設備，”她拉動套筒，空倉掛機的聲音與當年無人機的提示音頻率重合，“就它了。左撇子模塊的觸發閾值按佐口的腕骨偏移6.2°調，和驗證器同步。”
高雲苗子的目光停在sd12的瞄準鏡上，鏡片鍍膜反射出倉庫鐵皮的光澤。“紅外穿透率87，比驗證器鏡頭高2，”她調出雪雲町跨海大橋的氣象數據，“3月23日多雲，鐵皮頂棚的紅外反射會比晴天弱15，這個鍍膜能補回來。”她將槍身旋轉45度，側麵的戰術導軌與防化手套的扣環完美咬合——這是她整理驗證器鏡頭時養成的細節習慣，“握把護片換成磨砂的，和我處理證物時用的防滑墊材質相同，避免汗液影響精度。”
小林鳳雪在步槍區反複比對ak47和ohfts64的槍管，ohfts64的槍管上有螺旋狀散熱槽，紋路走向與3月18日槍擊案的彈道螺旋紋完全一致。“佐口浦越的格爾南斯521就是靠這種螺旋紋讓彈道更穩定，”她打開終端裡的引橋結構圖，19號柱的管線走向與槍管散熱槽的螺旋角度重合，“ohfts64的射程比ak47短30米，但穿透率高12——引橋的承重柱是高強度混凝土，需要這種能打穿鋼筋間隙的穿透力。”
她按下步槍的折疊按鈕，槍身折疊後的長度恰好等於倉庫通風管的寬度58厘米。“2556年帶無人機電池穿過通風管時，就是這個長度才沒卡住，”她掂了掂重量，“比ak47輕0.8公斤，適合在檢修通道裡快速轉向——“幽神”若在管道內移動，靈活性比火力密度更重要。”
三水洋子正將狙擊步槍的參數表與雪雲町跨海大橋的跨度數據對照。a3的有效射程1200米，恰好覆蓋引橋19至21號柱的防禦半徑19號到21號柱間距980米）；otstkef452的槍管上有溫度補償刻度，每攝氏度偏差0.3毫米，與越田警部提到的“鐵皮溫度差2c”形成互補；tfydh23的瞄準鏡帶有彈道計算器，預設參數裡竟有“陽台護欄反彈角度”37°，與佐口射擊角度一致）。
“雪雲町警所的狙擊位設在21號柱頂部，”三水洋子指著終端上的海拔數據，“比橋麵高42米，tfydh23的仰角補償模塊能自動修正這個高度差，就像驗證器會自動匹配佐口的射擊角度。”她拉動槍機，退殼時的拋殼軌跡與3月18日案發現場的彈殼落點軌跡重合，“拋殼窗角度30°，不會像a3那樣彈到護欄上暴露位置——木阪警部處理槍擊案時，就是靠彈殼落點反推射擊位的。”
8時30分四人帶著挑選好的武器走向武偵總局地下測試場，走廊的電子屏滾動播放著雪雲町的實時畫麵：木阪警部正指揮ast隊員在19號柱旁架設仿冒驗證器，設備外殼的磨砂質感與真設備無異，但內置的信號發射器頻率被調偏1.2hz——這是2556年迷惑綁匪時用過的乾擾手法。越田警部蹲在引橋檢修通道入口，用那把58厘米的金屬尺反複丈量，通道內壁的劃痕被紫外線燈照出熒光，與倉庫通風管的磨損痕跡形成完美疊影。
武器測試場的模擬靶區複刻雪雲町跨海大橋的關鍵場景：19號柱的通風管拐點角度與倉庫通風管完全一致）丶20號柱的陽台護欄模型按3月18日公寓陽台11還原）、21號柱的狙擊觀察位視野覆蓋整段引橋）。牧風翔子站在模擬倉庫通風管的狹窄通道裡，柯爾特20的槍管在黑暗中泛著微光，紅外瞄準鏡穿透管道陰影，精準鎖定30米外的移動靶——靶紙上的人形輪廓左胸標著“左撇子持槍姿勢”，腕部角度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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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發了！”高雲苗子盯著終端上的數據流，“左撇子識彆模塊在靶標轉身時的響應時間0.3秒，比預設快0.1秒——和驗證器掃描佐口工裝布料的速度相同。”她切換到彈道分析界麵，彈孔在靶紙上的分布形成螺旋狀，與槍擊案彈殼的紋路重疊率91，“槍管溫度升到37c時，彈道偏移量0.2毫米，在倉庫鐵皮的溫度差影響範圍內。”
小林鳳雪抱著ohfts64站在20號柱模型旁，步槍的戰術手電照出護欄上的彈痕——這些彈痕是按3月18日現場彈殼位置複刻的。她扣動扳機，子彈穿透護欄縫隙，在後麵的靶紙上打出一串連續彈孔，間距恰好等於佐口與佐田爭執時的站位距離1.2米。“穿透率測試通過，”她檢查彈孔截麵，“鋼筋間隙的命中率89，比ak47高12——就像木阪警部說的，合適的工具能把細節變成優勢。”
三水洋子在21號柱的狙擊位架起tfydh23，瞄準鏡裡的19號柱靶標被綠色方框鎖定，方框旁自動彈出參數：“風速3s與3月23日預報一致）丶溫度差2c倉庫鐵皮環境模擬）、距離480米引橋實際防禦半徑）”。她輕扣扳機，子彈穿過模擬鐵皮頂棚的靶材，在後麵的紅外感應板上留下清晰彈痕——位置與五年前無人機定位的綁匪藏匿點完全重合。
“越田警部剛發消息，”小林鳳雪的終端彈出新消息，“ast隊員佐藤已經在19號柱部署了5台驗證器，每台的懸停高度30米和當年無人機一樣），掃描間隔30秒——他發現通道內壁有新的金屬刮痕，氧化程度顯示是12小時內留下的，很可能是“幽神”的提前踩點。”
牧風翔子收起柯爾特20，槍身的溫度還沒完全散去。測試場的大屏幕上，3月23日的倒計時變成了24小時。她看向窗外新風町的晨光正越過雪雲町的海麵，將跨海大橋的輪廓鍍上金邊——就像五年前解救圍木一雨時，第一縷陽光穿透倉庫頂棚的那一刻。高雲苗子正在給sd12換彈匣，彈匣底的防滑紋在陽光下映出細小的影子，那些影子連成線，恰好是雪新大道的貨運通道路線圖。
9時45分四人回到裝備庫整理武器，每把槍的槍身都刻上了兩組日期：“3.18”和“556.7.6”。牧風翔子的柯爾特20握把裡，藏著一張微型芯片——裡麵是3月18日彈道檢測報告第12頁的紅筆標注，佐口浦越的腕骨偏移數據在芯片裡循環運算，與驗證器的核心程序形成聯動。
此時雪雲町警所的會議室裡，木阪警部正將仿冒驗證器的備用鏡頭裝進防震箱，鏡頭盒上的倉庫剪影旁，新貼了張引橋通道的平麵圖，上麵用紅筆圈出三個點：每個點旁都標著“無人機懸停30秒”——這是2556年的節奏，也是明日3月23日的倒計時。越田警部打開那隻鏽跡斑斑的鐵皮盒，裡麵除了無人機操作手冊，還多了四把柯爾特20的備用彈匣，匣底的防滑紋與倉庫通風管格柵的拓片並排擺放，像兩串跨越時空的密碼。
10時整新風町武偵總局的通訊頻道裡傳來越田警部的聲音，帶著海風的雜音：“設備部署完畢，和2556年一樣，等待信號同步。”牧風翔子按下柯爾特20的保險，槍身的嗡鳴與驗證器的待機頻率合二為一，她看著武偵總局無人機監控係統終端上雪雲町的實時畫麵，19號柱的驗證器正發出微弱的綠光，如同五年前倉庫裡那盞指引方向的應急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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