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現,龍都的街道上還殘留著昨夜激戰的痕跡。顧慶端坐馬背,一身銀甲在朝陽下熠熠生輝。這位年僅十七歲的少年將軍眼神銳利如鷹,迅速下達指令:"傳監國殿下令,即刻起封鎖龍都九門,所有城門隻進不出!神策軍分守各要道,嚴查過往行人!"
李複立即配合行動,這位同樣年輕的將領指揮若定,很快在主要街道設下路障。他補充道:"龍血盟外門弟子聽令,配合神策軍把守城門,以靈力感知搜查每一個出入之人!"
墨寒星快步走到兩位將軍馬前,低聲道:"顧將軍、李將軍,昨夜殿下也遇到遇襲,應該也是這六人,我便留了個心眼。"
他招來一名親兵,那親兵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鳥籠,籠中一隻金絲雀正對著東南方向不停鳴叫。
"這是許家特製的追蹤粉末,"墨寒星解釋道,"昨夜我就命人在所有兵器上都塗了這種粉末。金絲雀能識彆粉末的氣味,看來那六人逃往了東南方向。"
顧慶讚許地點頭:"墨指揮使果然心思縝密。立即調派重兵,重點搜查東南城區!"
“不,我隻是拿到了這東西,心思縝密的,還是天馬鑄靈宮的繼任弟子許楊許先生。”墨寒星說著事實,許楊就算人不在身邊,還是給隊友們提供了各種幫助。
消息很快在龍都傳開,百姓們聚集在街口議論紛紛。一個老商人憂心忡忡地說:"聽說三皇子今早巡視時被六個日出國武士襲擊了!"
旁邊一個婦人接話:"這些倭寇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龍都行凶!"
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憤慨道:"三皇子為民除害,整頓吏治,定是得罪了某些人!雇傭來了這些外邦人!"
民情激憤之下,不少百姓自發組織起來。老匠人帶著徒弟巡查巷道,商販們留意著過往行人,婦人們則互相提醒注意陌生麵孔。整個龍都仿佛一張大網,正在緩緩收攏。
此時在東南城區的一條暗巷中,六武眾正在艱難地躲避追捕。
"不對勁!"矢一猛地停下腳步,警惕地環顧四周,"那些官兵總能找到我們的大致方向。"
二藏將雙劍歸鞘,皺眉道:"我們已經換了三處藏身之地,每次不過一刻鐘就被發現。"
槍左憤憤地一拳砸在牆上:"這個龍伯言,明明在日出國犯下血債,在龍都居然有如此聲望!可見這龍都的人也都是非不分!都是神經病!殺人狂!"
"定是都被他蒙蔽了!"斬次咬牙切齒地補充。
“讓我想想...”火門還是靜坐思考著,畢竟他是六個人中的頭腦。
就在六人商議下一步行動時,深宮之中的李忠賢也得到了消息。
他正在悠閒地修剪盆栽,一名小太監匆匆來報:"總管大人,三皇子今早巡視時被六名日出國武士襲擊,現在全城都在搜捕這六人。"
李忠賢手中剪刀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日出國武士?真是天助我也!"
他立即放下剪刀,"快去把千乘一刀叫來!"
不多時,千乘一刀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李忠賢身後,下跪拜謁。他依舊是一身黑衣,腰間佩著那柄令人膽寒的閻魔刀,整個人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參見李大人!”
"一刀,你立刻去找這六個日出國武士。"李忠賢取出一卷精心偽造的龍帝手諭。
"帶著這個手諭,能讓你們在龍都暢通無阻,找到他們後帶來見雜家。記住,要確保他們的安全。"
千乘一刀接過手諭,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他修長的手指撫過閻魔刀的刀鞘,腦海中閃過往事。宗門覆滅時,他因強修《絕情斬魄訣》而經脈儘斷,若不是李忠賢收留並賜下鎮魂丹,他早已不在人世。
這份恩情,讓他不得不聽從差遣,也真的讓他有時候生不如死。
"屬下明白。"千乘一刀的聲音依舊冰冷,躬身領命後轉身離去。
憑借著元嬰二階的修為和過人的追蹤術,千乘一刀很快在東南城區的一條暗巷中找到了正在躲避追捕的六武眾。他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巷口,閻魔刀尚未出鞘,但那淩厲的殺氣已經讓六人感到窒息。
"什麼人?"矢一最先察覺到危險,六人立即擺出戰鬥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