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策馬立於皇宮外百步之遙,凜冽的寒氣如刀割般撲麵而來,即便以他久經沙場的定力,也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緊握韁繩的手微微發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眼前的景象令人膽寒——整座皇宮已被厚厚的冰層覆蓋,晶瑩的冰麵上倒映著天空中那輪慘白的月亮,更添幾分詭異。冰層表麵隱約可見龍紋雕飾的輪廓,仿佛一條被凍結的巨龍。幾名膽大的神策軍士兵試圖靠近,卻在距離宮牆十步開外就被寒氣逼得連連後退,他們的鎧甲上迅速結起白霜,眉梢鬢角都掛上了冰淩。
"退後!全都退後!"顧廷厲聲喝道,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清晰。他看見一個年輕士兵的護手已經與佩刀凍在一起,若是再靠近些,恐怕就要被徹底凍僵。"立即封鎖皇宮周邊,任何人不得靠近!在百步外設立警戒線!"
顧廷調轉馬頭,心中升起強烈的不安。龍帝修為已達化神巔峰,竟會被冰封於此,這絕非尋常之力所能為。他必須立即找到許楊,眼下或許隻有這位精通寶具和諸多修仙知識儲備的許家傳人,才能解開眼前的困局。馬兒不安地踏著蹄子,噴出的白霧在寒風中瞬間凝結。
而此時在臨時研究所內,荀雨正焦躁地在室內來回移動,腳步與石板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許楊看向窗邊,手緊緊攥著窗簾,憂心忡忡地望著窗外把守的神策軍士兵。燭光在他臉上跳躍,映出緊蹙的眉頭。
他自己推開門。
"我必須出去看看那些喪屍的情況。"許楊第十次嘗試與守衛溝通,聲音因焦急而沙啞。
"你們不明白,若是那些變異喪屍逃脫,整個隕龍城都將陷入危機!"
門外傳來神策軍士兵冷漠的回應:"許先生,陛下有令,您和荀雨姑娘不得離開此地。至於什麼喪屍...恕我直言,那不過是些無稽之談。"
士兵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鎧甲隨著他的動作發出鏗鏘聲。
荀雨氣得跺腳,裙擺隨之翻飛:"你們這些蠢貨!等到喪屍殺到眼前就晚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微微發紅。隨後他們兩個人被推入房內,掛上門,還被加了一把鎖。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夾雜著悶響和兵器落地的聲音。不過片刻,一切又歸於平靜。厚重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木屑紛飛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月光從他身後照進來,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銀邊。
"馮恩?"許楊和荀雨異口同聲地驚呼,難以置信地看著來人。許楊的輪椅因震驚而向後滑了半步,荀雨則下意識地護在許楊身前。
馮恩站在門口,月光在他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他穿著一身便於行動的黑色勁裝,右手上是個造型奇特的護臂,正是他的百變神兵。
見兩人還愣在原地,他無奈地搖頭,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特地回來救你們,你們就這麼傻站著?"
荀雨警惕地看向門外,隻見幾名神策軍士兵倒在地上,不知死活。馮恩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輕鬆地擺擺手:"安啦,我隻是打暈了他們,我還不想當殺害神策軍的殺人犯。"
他彎腰檢查了一個士兵的脈搏,確認無礙後才直起身。
荀雨這才推著許楊的輪椅準備離開,然而就在他們踏出房門的瞬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顧廷率領一隊神策軍疾馳而至,將三人團團圍住。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這是怎麼回事?"顧廷勒住戰馬,目光銳利地掃過倒在地上的士兵,最後定格在馮恩身上,鎧甲鏗鏘作響,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
馮恩反應極快,護臂狀的百變神兵瞬間延伸變形,化作一杆銀光閃閃的長槍。槍尖直指顧廷,帶著破空之聲疾刺而去。顧廷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在千鈞一發之際側身翻下馬背,長槍擦著他的肩甲掠過,激起一串火花。
"馮恩!你果然圖謀不軌!"
顧廷站穩身形,長劍已然出鞘,劍尖直指馮恩,"你與那些反龍勢力勾結,如今大西國皇宮冰封,你偏偏在這個敏感時刻現身,定是另有所圖!"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發顫,胸前的鎧甲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
許楊和荀雨聞言大驚失色。"大西國皇宮冰封?那龍帝呢?"許楊失聲叫道,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陛下下落不明,但是我有看到大西國皇宮的冰層裡麵似乎有東西想出來,但是又被新的冰給封了。”
"沒有比這更糟的消息了!若是喪屍失控,除了海對麵的日出國,其他六國都將生靈塗炭!"他的手指緊緊抓住輪椅扶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馮恩收回長槍,百變神兵重新化作護臂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