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的視線停留在小喬和夢璿身上,眼睛不由得睜大了:“至於這兩位姐姐...”
她繞著兩人走了一圈,語氣中帶著驚歎,“我的天,你們這身打扮,這氣質,要是就這樣進城,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就會被東廠的人盯上。”
她湊近伯言,臉上露出那種市井小販討價還價時的精明笑容:“我說,你是不是還能變出更多的植物和水?這些在這裡可是硬通貨,比金銀都好使。”
她眨了眨眼,壓低聲音,“我可以幫你們弄到合適的衣服,再帶你們安全進城。不過這個報酬嘛...”
伯言會意地點頭:“報酬好說,不就是水和植物嗎?不過你剛才說她們這樣進城會被東廠盯上,是什麼意思?”
曙微歎了口氣,指了指小喬和夢璿:“你們看看這兩位姐姐,一個清麗脫俗,一個明豔動人,這氣質這容貌,在東廠那些狗腿子眼裡簡直就是邀功請賞的最佳籌碼。我敢打賭,他們一定會把你們抓去獻給龍皇。”
小喬疑惑地皺起眉頭:“龍皇?誰是龍皇?”
夢璿握住小喬的手,語氣沉重地說:“剛才曙微告訴我們,龍斌就是現在的龍皇,而且他根本就不是龍帝的兒子,而是李忠賢和黃小麗的兒子。”
小喬整個人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後退半步:“這怎麼可能?龍斌他...他怎麼可能是李忠賢的兒子?”
朱雲凡若有所思地接話:“照道理,龍家子嗣都不應該是這麼草包的。”
他看向伯言,似乎在尋求認同,“你大哥龍伯昭文武雙全,二哥龍伯渝智謀過人,都是享譽七國的英傑才俊。可這個龍斌...”
他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明顯就是個草包,根本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如果真是李忠賢的孩子,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死太監的種,和他一樣讓人看著就反感。”
“那是什麼時候生的呢?”小喬仍然覺得難以置信,蹙眉思索著。
伯言不假思索地回答:“隻可能是李忠賢入宮當太監之前吧。否則一個太監,怎麼可能有子嗣?”
朱雲凡點頭表示讚同:“但是他是怎麼通過溯源術證明他是龍帝孩子的?我記得溯源術檢測極其嚴格,不可能輕易蒙混過關啊。”
曙微插話道:“這個我倒是聽我爹說過,據說是利用一個什麼村子的人血來煉製的,用了什麼邪術...”
伯言突然臉色大變,聲音都有些發顫:“難道...是楊家村?”
曙微驚訝地看著他:“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朱雲凡頓時怒火中燒,罕見地爆了粗口:“這一家三口,簡直豬狗不如!死太監為了讓自己的草包兒子上位竟然做出這等喪儘天良的事!”
就在這時,曙微感覺到腳下的碎石開始微微震動。
她驚訝地看向夢璿,發現這位一直保持冷靜的少女雖然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變化,但周身已經開始積蓄強大的靈力波動。夢璿的拳頭緊緊握住,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臉色在即將失控的邊緣。
伯言敏銳地察覺到了夢璿的情緒波動,立即上前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柔聲安慰道:“彆激動,我們現在不是來改變這一切了嗎?”
這一抱讓夢璿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淚水無聲地滑落。她哽咽著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楊氏一族...竟然因為這一家三口而被殺戮殆儘,滿門滅族...”
她的聲音顫抖著,“僅僅因為一個死太監想要上位,而我這個前朝公主,卻連保護族人的能力都沒有...我們就算回去,族人們也無法複活了...”
相比於夢璿,小喬則意識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她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如果龍國已經覆滅,龍斌上位成為龍皇...那我的父親、母親、姐姐...他們是不是也...”
說到這裡,小喬也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朱雲凡看著兩個傷心欲絕的表弟媳婦,笨拙地想要安慰,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隻能輕輕拍著她們的肩膀。
伯言沉聲說道:“我相信每個人生來都是有自己的使命的。我們此刻來到這個末日的未來,為的就是改變這個結局。”
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同伴,最後停留在遠處燃燒的大地上,“隻要我們還活著,隻要我們不放棄,就一定會有機會創造新的未來。”
曙微以一種耐人尋味的眼光看著伯言,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她輕輕摩挲著懷中那枚與伯言的璿璣時戒相似的戒指,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這句話,我爹也常說...”曙微看著伯言,“他不過十七八,怎麼可能是我爹...我一定想多了...”
遠處,夕陽的餘暉灑在燃燒的大地上,將天邊染成一片淒豔的血紅。在這末日般的景象中,五個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關於救贖與希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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