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不退反進,手中“寒霜劍”劃出一道玄妙的弧線,劍身上驟然亮起赤紅與幽藍交織的靈光!水火本不相容,此刻卻在他劍勢的牽引下,形成一種詭異的平衡與爆發力。他一劍點出,並非硬撼那寒流匹練,而是精準地點在寒流劍氣流轉最核心、也是最脆弱的一個“節點”上!
“嗤啦!”
如同燒紅的烙鐵插入冰雪,那看似磅礴的寒流劍氣竟被這一點直接“戳破”!紊亂的寒氣四散開來。冷鋒劍勢一滯,滿臉難以置信。他這招“冰河倒懸”的靈力運轉節點極其隱秘,非對冰海山劍訣有極深理解不可知!伯言怎麼可能……
就在他心神震動的一刹那,伯言劍勢順勢而上,劍尖吞吐著淩厲的劍氣,已停在他咽喉前三寸。而此刻,伯言身上那股築基期的靈力波動再次清晰顯現——築基二階!甚至比冷鋒還要渾厚凝實一分!
“冰海山劍訣,寒意入骨,劍氣綿長,果然名不虛傳。小弟得益於貴派劍訣啟發,略作變化,僥幸窺得一線先機。”伯言收劍,依舊客氣。
冷鋒臉色蒼白,默默收劍下台。他敗得無話可說,對方不僅看破了他劍招核心,更在冰係劍訣中融入了其他屬性,這份悟性與掌控力,讓他這自詡劍癡之人也感到心驚。
接連兩位精英弟子迅速落敗,且敗得有些“詭異”,終於讓四派眾人收起了輕視之心,取而代之的是驚疑與凝重。這小子,絕對不是簡單的煉氣三階!他那收斂氣息的法門和瞬間爆發的修為,還有那看似使用彆派功法、實則蘊含自身獨特理解的戰鬥方式,都透著邪門!
鼎山派一位築基二階、擅長陣法的弟子沉著臉躍上擂台。“鼎山派吳陣,請師弟破陣!”他不打算近身搏鬥,揮手間,數道陣旗飛出,瞬間在擂台上布下一個小型“五行迷蹤困殺陣”,陣法光芒流轉,將伯言籠罩其中。他要以陣法之長,碾壓對方。
伯言立於陣中,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流轉的符文。這陣法他認識,正是鼎山派築基期基礎陣法之一,講究困敵與五行擾殺。他並沒有急於破陣,而是閒庭信步般在陣中走動了幾步,指尖悄然彈出幾縷細微的、屬性各異的靈力,沒入陣法的幾個不起眼角落。
然後,在吳陣催動陣法,五行之力化作金刀、火球、冰錐、藤蔓、巨石從四麵八方襲向伯言時,伯言動了。他同樣揮手,打出的並非強力的攻擊,而是幾道看似雜亂、卻精準嵌入陣法靈力節點的小型擾亂靈訣——這些靈訣的手法,赫然帶著鼎山派陣法基礎典籍中記載的、幾種用於調試陣法的“微操”技巧!隻不過伯言用的更加刁鑽,時機把握得妙到毫巔。
“嗡!”
原本運轉流暢的五行迷蹤困殺陣,靈力流轉猛地一滯,那些襲向伯言的攻擊在半空中相互碰撞、抵消,甚至有一部分反向朝著布陣的吳陣襲去!
“怎麼可能?!”吳陣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地試圖穩定陣法,卻被自己陣法紊亂的反噬之力搞得氣血翻騰,陣法光芒瞬間黯淡破碎。伯言從容地從逐漸消散的陣法光芒中走出。
“鼎山派陣法,變化由心,玄妙無窮。小弟略通皮毛,見陣法運轉稍有滯澀,忍不住出手‘調試’一二,讓師兄見笑了。”伯言語氣依舊平淡。
吳陣麵如死灰,他引以為傲的陣法,在對方眼中竟似處處漏洞,隨手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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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上場的是至高門一位煉體有成的弟子,王撼,同樣是築基一階,身材魁梧,肌肉虯結,皮膚隱隱泛著金屬光澤,顯然將肉身修煉到了極強的地步。
“至高門王撼!師弟,接我一拳!”王撼沒有廢話,大步踏前,一拳轟出,拳風呼嘯,帶著崩山裂石般的巨力,毫無花哨,純粹的力量碾壓!
伯言這次沒有閃避,也沒有用劍。他深吸一口氣,原本略顯單薄的身軀似乎微微一震,體內隱隱傳來氣血奔湧如江河的聲音。他同樣一拳迎上,拳頭上並無耀眼光芒,卻泛著一層厚重的土黃色光暈,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雷光在皮下遊走。
“砰!!!”
雙拳對撞,發出一聲悶雷般的巨響!氣浪以兩人為中心炸開!
王撼隻覺得一股磅礴無比、剛猛中帶著強烈震顫穿透力的力量從對方拳上傳來,他那足以開碑裂石的拳頭竟感到一陣劇痛酸麻,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噔噔噔”連退十幾步,一直退到擂台邊緣才勉強站穩,整條右臂都在微微顫抖,已是酥麻難當!
而伯言,隻是身形晃了晃,便穩穩站住。這一次,他築基期三階的修為再無掩飾,那凝實厚重的靈力波動與強悍的肉身氣血之力,讓全場築基期以下的弟子都感到一陣心悸!
“至高門煉體秘術,剛猛無儔,小弟佩服。僥幸兼修了些許煉體法門,勉強接下。”伯言收回拳頭,拱手道。
王撼看著自己顫抖的手臂,又看看氣息沉凝如嶽的伯言,苦笑一聲,抱拳認輸。對方不僅力量不遜於他,那股穿透震蕩的勁力更是專破硬功,輸得心服口服。
短短時間內,伯言連戰四場,對手皆是四派同輩中的精英,修為從煉氣巔峰到築基二階不等。而他,始終以煉氣三階的偽裝姿態入場,隻在出招瞬間顯露真正的築基三階修為,並且每次都以對方門派“贈送”的功法、劍訣、陣法知識或煉體理念為基礎,施展出似是而非、卻更加精妙刁鑽的手段,將對手一一擊敗!
每一次獲勝後,他都會誠懇地說一句“貴派功法劍訣、陣法、秘術精妙,小弟受益匪淺”,聽在四派弟子和掌門耳中,卻無異於最響亮的耳光!
整個聚英穀,死一般的寂靜。技工門弟子們早已激動得滿臉通紅,緊緊攥著拳頭,恨不得放聲呐喊!林誌平掌門撚著胡須,臉上的笑容再也抑製不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而高台之上,港書門、冰海山、鼎山派、至高門四位掌門的臉色,已然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們看著台上那個依舊穿著技工門灰衣、氣息重新歸於“煉氣三階”的少年,眼神中充滿了震驚、惱怒、不解,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忌憚。
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他主修的,到底是什麼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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