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就你這點實力,在黑暗之林肯定活不下去,還不如投降我七煞門……”
一個鉛丹境三重的壯漢,一邊帶著七煞門的匪徒圍攻他們,一邊叫囂著。
“我們隻有聯合在一起……”說到這裡,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看到了一個讓他們憤怒的身影,正是刺殺他們大當家的那個年輕人。
陸雲自暮色中緩步而來,悠閒的仿佛不是踏過屍山血海,而是閒庭信步。
因為前麵的幾人,都是陸雲悄無聲息的殺的,這些幸存者還不知道他的厲害。
“還我大哥命來!”壯漢目眥欲裂,揮動手中長刀就撲了過來。
刀風呼嘯,對方鉛丹境三重的罡氣,被催動到了極致,連地麵的塵土都被卷起三尺。
陸雲唇角微揚,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並不想暴露真正的實力,所以並未一擊將其殺死,而是很輕鬆的和其周旋起來。
長刀每次劈至身前,總是堪堪擦衣而過;罡氣爆裂之處,陸雲身影總能“險之又險”的避開。
連續三刀劈空,壯漢呼吸已見粗重,陸雲卻連發絲都未亂一分。
“隻會躲閃的鼠輩!”漢子怒吼,刀勢更加急切起來。
圍觀的七煞門殘匪,起初還在呼喝助威,漸漸的就變的鴉雀無聲。
因為借著火光,他們看見這個叫“馬賦”的年輕人,唇邊總是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那不是在搏命,分明是貓戲鼠群的從容。
這一點白揚也看到了,他心裡除了震驚,心頭升起了更深層次的考量。
打了半天,自己氣喘籲籲,卻連對方衣角都沒摸到,那個匪徒又不傻,心裡也暗暗吃驚。
但他現在是七煞門修為最高的。幾個當家的都死了,他還想著要為大當家報仇,再名正言順的繼承寨主之位。
所以野心讓他不能有絲毫的退縮。
陸雲隻是做做樣子,不想讓這些人發現自己遠超修為本身的力量。
現在戲已做足,準備結束遊戲。待土匪的長刀再度劈落,他側身避過刀芒,右掌看似輕飄飄的拍向對方胸膛。
壯漢臉色驟變,這看似輕柔的一掌,竟蘊含崩山之力!
“哢嚓”一聲脆響,護體罡氣如琉璃破碎。漢子噴血倒飛,重重砸在地上,再無聲息。
這看似不起眼的一掌,其實蘊含了陸雲鉛丹境六重的力量。
隨著最後一名鉛丹境三重的首領倒下,七煞門再無強者,剩下的立即作鳥獸散。
陸雲徑自走到屍身旁,在眾目睽睽之下,精準地剖開丹田,取出一枚異水種子。
三重的內丹他已經不需要了,待他將種子納入儲物戒指,起身時才發現:
那白麵書生與十餘壯漢仍立在十步開外,警惕望著他。沒有一點逃走的意思。
這讓陸雲更加來了興趣,“你們自由了,怎麼不走?”
白揚上前一步,拱手為禮。他麵色雖蒼白,儀態卻依舊從容:
“兄台以一人智慧,蕩平七煞門,實在令人敬佩。”
書生語氣誠懇,目光卻不卑不亢地迎向陸雲審視的眼神。
陸雲可不會被這些恭維的話所迷惑,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吧,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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