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鋪天蓋地、直指心窩的指責,白符臉色漲得通紅。胸膛劇烈起伏,顯然內心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與屈辱。
他猛地抬頭,對著女兒厲聲嗬斥道:“逆女!還不過來!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
白媚嬌軀一顫,看著父親那既憤怒又無奈,甚至帶著一絲委屈的眼神,心中充滿了無儘的酸楚。
她淚眼婆娑地望了陸雲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歉意、不舍與絕望。
最終還是咬著嘴唇,一步步挪到了白符身後,低垂著頭,肩膀微微聳動。
白符深吸一口氣,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轉向老者。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師尊在上,白符絕非不知感恩、不識大體之人。此事……此事全憑師尊做主!白符……絕無異議!”
老者的目光自出現後,便大多停留在陸雲身上,帶著一絲審視與若有所思。
直到聽見白符的話,他才緩緩收回目光,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嗯。讓白媚給羅錚作鼎爐,確實有些委屈了她。但為了大局,為了所有人能夠脫離此困局,這也是無奈之舉。”
“希望你們父女能以大局為重,理解本尊的一番苦心。”
白符聞言,眼中最後一絲微光也黯淡下去。他深深地低下頭,掩藏住臉上的失望與痛苦,澀聲道:
“是……弟子明白。那就……按照原計劃,讓白媚今晚協助羅師弟突破……明日便設下祭壇,幫羅師弟煉化所有彼岸花,開始破陣!”
白媚聽到父親親口說出這句話,腦袋裡“嗡”的一聲,仿佛晴天霹靂,整個人搖搖欲墜。
她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又絕望地看向陸雲,兩行清淚再也控製不住,滑落臉頰。
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淒楚模樣,更是讓很多人生出了一絲邪念。
羅錚全程貪婪地掃視著白媚豐滿的身軀,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淫邪與得意。
心中已經在盤算著,今晚如何在床笫之間,好好享用和蹂躪這個他覬覦已久的尤物。
周雨和其他人,則幸災樂禍地看著陸雲,臉上帶著譏諷的冷笑。
仿佛在說:任你實力不俗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淪為他人的鼎爐?
果然,白符的話音剛落,周雨就迫不及待地再次發難。
他指著陸雲,對老者躬身道:“師尊!此子凶殘成性,方才眾目睽睽之下,連殺我們五位同門!罪不可赦!”
“為了表示白師兄與我們同心,也為了替死去的師弟們報仇雪恨,弟子懇請師尊下令,讓白師弟親自出手,將此獠就地格殺!”
“父皇不要!”白媚聞言,如遭雷擊,猛地抓住白符的手臂,哀聲祈求道。
白符身體僵硬,站在原地並未動彈。
他心中何嘗不痛?
女兒為了救他,為了在這絕地求生,已然費儘了心血,受儘了委屈。
如今,他不但保不住女兒,難道還要當著女兒的麵,去擊殺她心愛之人?
這讓他如何下得去手!
可若不如此,他們父女立時便會成為眾矢之的,在這絕境之中,恐怕立刻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白媚見父親不語,心知他處境艱難,猛地轉身,朝老者“噗通”一聲重重跪下,泣不成聲:
“師祖……師祖在上!媚兒知錯了!媚兒願意!願意做鼎爐,助羅師叔突破境界!”
“求求您,求求您大發慈悲,饒過陸雲一命!媚兒求您了!”
她一邊哭求,一邊用力磕頭。
然而,她的眼淚和哀求,並未能換來絲毫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