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僵持之際,老者和白符等人也聞訊趕來。
老者臉上帶著滿滿的慌張和凝重,人還未至,聲先到。聲音中更是夾雜著急迫:
“發生了什麼事?我的彼岸花為何全枯萎了?”
負責管理彼岸花圃的周雨,連忙上前一步,聲音帶著哭腔和憤恨,回道:
“師尊!彼岸花……彼岸花全被這小子……不知用了什麼邪法,將能量吸走了!”
“什麼?!”老者聞言,臉色驟變,身上那浩瀚如海的氣息都出現了劇烈的波動。
陸雲自進來後,還從未見過老者如此慌張過。即使昨天自己殺了他五個人,他也沒有動怒。現在顯然是真急了。
陸雲立刻故作憤怒,聲音提高了八度:
“血口噴人!你們這是赤裸裸的汙蔑!我一直在此鑽研前輩賜的神級陣法,怎麼可能去偷什麼彼岸花?”
“再說了,捉賊拿贓,你們誰親眼看見我偷了?證據呢?”
周雨猛地扭頭,看向昨夜負責值守的那五名弟子。
那四名提前離開的弟子,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最後留下的那名王姓弟子身上。
王姓弟子感受到眾人的注視,尤其是師尊那冰冷的目光,頓時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後隻能腦袋垂得更低,不敢言語。
所有人:“……”
看到這一幕,情況已然明了。
周雨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一掌斃了那些失職的蠢貨。
但他也知道,此刻糾纏於這些毫無意義。他猛地轉回頭,剛想對陸雲繼續發難。
“夠了!”
老者突然一聲怒喝,如同驚雷,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他強大的威壓如同潮水彌漫開來,讓所有人都感到呼吸一窒。
但他並沒有追問彼岸花之事,那渾濁卻銳利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陸雲身上,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小子!本尊問你,你口口聲聲說研究了一夜陣法,不知……可有眉目了?”
老者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仿佛陸雲隻要敢說一個“不”字,那蘊含恐怖力量的手掌,就會立刻將他拍成肉泥!
陸雲心中暗讚這老家夥的聰明。
他不再糾纏誰偷了彼岸花,這種事沒有人贓並獲很難證實。而是直指陸雲承諾破陣的關鍵:掌握神級陣法。
如果陸雲連陣法都沒學會,那麼無論彼岸花是不是他偷的,他都難逃一死。
反之,如果他真能展現出破陣的陣法造詣,那些本就是為破陣而培育的彼岸花,就算真是他吸的,老者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陸雲忍著心中的笑意,臉上卻露出一副有些為難、又帶著點不確定的神色,拱手道:
“回前輩,晚輩資質愚鈍,整整研究了一個晚上,不敢說精通,但總算是……勉強入門了吧。”
“入門?”老者聞言,臉色已經從憤怒變成鐵青,身上的威壓不受控製的散發出來。
他以為陸雲還在繼續敷衍。
陸雲連忙賤嗖嗖的補充道:“要不,請前輩現場考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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