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初痛之後,奇異的變化發生了。
她那原本因毒素淤積而滾燙、滯澀的經脈,仿佛突然被一股強橫的外力強行衝開、貫通!
那讓他飽受折磨,神識沉淪的詭異燥熱與奇癢,如同決堤的洪水,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開始順著某種玄妙的經脈循環,緩緩流淌而出。
她緊蹙的眉頭,不自覺地舒展了一些;臉上痛苦的神色逐漸被解脫和茫然所取代。
體內那幾乎要將她焚燒殆儘的火焰,似乎找到了疏導的路徑,不再那般狂暴難耐。
隨著時間推移,兩人的靈力在本能驅動下,開始自發地循環運轉。
陸雲一邊強忍著魔月強烈的能量,努力維係著靈力運轉節奏;一邊看著魔月臉上的反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鄙夷。
這女人……昏迷中,那張平日裡冷若冰霜的臉上,竟漸漸泛起了一層動情的紅暈。
原本緊抿的唇瓣,無意識地微微張開,泄露出細碎而婉轉的鼻息。
甚至,她原本封閉的丹田,對自己的靈力,也開始呈現出一種微妙的迎合。
“賤人!果真是個天生的賤人!”陸雲一邊操控著靈力,一邊在心底惡狠狠地咒罵道:
“解毒……居然都能流露出這般……不知羞恥的表情!”
然而,罵歸罵,惡心歸惡心,他的行為卻遠比嘴誠實。
魔月白皙的肌膚上,已然布滿了吻痕。昏迷中的魔月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她柔韌的腰肢,修長的雙腿,都在無知無覺中,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到了後來,或許是毒素進一步被化解,身體的本能反應越發強烈。
即便仍在昏迷之中,魔月的身體也開始主動追尋解藥的源頭。
她開始無意識地回應著陸雲的吻,雖然生澀,卻帶著一種源自本能的渴望。
甚至,從她那微微開合的紅唇中,溢出一連串模糊而破碎的囈語,夾雜著細弱的聲音:
“嗯……師兄……輕……輕點……”
“好熱……彆……彆走……”
“殺……殺了你陸雲……”
這些胡言亂語,時而像是委屈的哀求,時而又夾雜著刻骨的恨意與殺機,混亂不堪。
但她的話卻如同一盆冰水,再次澆在陸雲的頭頂!
師兄?她叫的是誰?難道……她識破自己的身份了?!
陸雲心中猛地一凜,瞬間僵住。赤紅的眼眸死死盯住魔月的臉,仔細探查著她的狀態。
她雙眼依舊緊閉,長睫劇烈顫抖,呼吸急促而混亂,顯然沒有醒過來。
這些不過是深度昏迷中,被毒素和靈力刺激引出的潛意識夢話。
陸雲稍稍鬆了口氣,但心中那份複雜愈發濃重,她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清楚,她要殺自己!
與一個恨不得將自己抽筋剝皮的女人,在這種情形下,實在是荒謬,讓他心裡憋悶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