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嚇人。
沈晴雪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的說:“出去……喝水。”
此刻的她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多說其他事情。
隻想趕緊吃點喝點的緩解緩解身上的不舒服。
畢竟長時間處於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現在確實挺弱的。
可以說就從來到這裡之後,除了生小鴿子的時候,她這幾年一直都是好好的。
突然間這麼虛弱,她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顧衛東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將病房內的其他人統統趕了出去。
站在病房外的景淮見狀,滿心狐疑的問道:“小妹不是嚷嚷著要喝水,為什麼還要把我們都攆走?”
雖然他身上有傷,但站在那裡也不至於幫倒忙吧?
顧衛東表情凝重略顯低沉而又沙啞的說了一個字:“嗯。”
“這有什麼呀,不就是喝點水?難道還怕被人瞧見不成?”有人不解地問道。
“不能看!”顧衛東斬釘截鐵的道。
顧衛東他心裡清楚得很。
他媳婦兒沈晴雪的身體不太好,可能是要喝那神奇的靈泉水才能儘快康複。
隻不過這個病房裡的人太多了。
要是不讓這些人離開,他媳婦兒又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空間弄水弄吃的呢?
把這些人都弄出來有些不太地道,但他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
想到這裡,顧衛東就道:“一會會兒就好,謝謝兄弟們諒解。”
看著顧衛東說得如此義正言辭、毫不要臉,景淮一時間竟被噎得無話可說。
他想著可能是要喂外甥女小鴿子,可也不對啊。
他那可可愛愛的外甥女還在他大哥景陽抱著呢。
景淮隻能乾瞪著眼睛的站在病房外麵。
這時,景援朝突然開口了:“……像這樣不太好啊。
顧同誌,你聽我一句勸,你媳婦眼下正是需要人悉心照料的時候,可不能由著她太任性了,這樣就是太胡來,她……”
沒等景援朝把話說完,顧衛東便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顧衛東臉色變得陰沉,冷冷的道:“不好意思,我這人耳根子最軟,實在聽不得旁人講我媳婦兒半句壞話,所以麻煩您還是閉上嘴巴吧。”
說完,顧衛東不再理會眾人各異的目光和反應。
他轉身就走進了病房裡,並順手將房門從裡麵牢牢插上上了插銷。
“……”
話是好話,用的還都是敬語。
但疏離的語氣能拒人於千裡之外。
望著緊閉的房門,景援朝頓時啞口無言,臉上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尷尬神情。
他忘了,顧衛東沈晴雪這夫妻倆本就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
他還以為他們對自己的倆兒子都有了交流,他也就想當然的拿出長輩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