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簡單洗漱,伽羅幾乎是沾床就倒。
然而,就在他意識即將沉入模糊邊緣時。
右耳突然傳來熟悉的刺痛與吸附感!
那枚耳飾再次開始主動吸取他的能量!
與之前幾次短暫的過程不同,這一次,這種能量被緩慢抽離的感覺竟然持續不斷,如同細水長流,貫穿整個夜晚。
伽羅在半夢半醒間掙紮,試圖擺脫這種被動的狀態,卻發現自己對身體的控製力變得微弱,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禁錮,隻能清晰地感受著自身能量的流失,卻無力阻止。
這個過程並未帶來痛苦,卻有一種深層次的虛弱感和被“綁定”的異樣感在不斷加劇。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窗外的天際泛起灰白,黎明將至。
當耳飾的吸附感退去時,伽羅猛地從那種詭異的束縛感中掙脫出來,坐起身,額間已是一片冷汗。
他下意識地撫摸右耳,耳飾依舊在那裡。
就在這時,通訊器發出接收到緊急任務的提示音。
伽羅點開信息,一行簡潔卻不容置疑的文字映入眼簾:
【緊急任務:南部雪山基地遭遇不明勢力襲擊,通訊中斷,情況危急。命你即刻率領小隊前往調查並支援。】
伽羅迅速回複確認指令,同時啟動小隊緊急集合信號。
不到十五分鐘,伽羅小隊成員已經全員集結在機庫。
隊員們顯然都剛從休息中被喚醒,但每個人臉上都看不到絲毫懈怠,隻有全然的專注和警惕。
“簡報會在路上進行。”伽羅沒有多餘廢話,率先登上經過特殊改裝、適用於極端環境的突擊艦。
“出發,目標南部雪山基地!”
引擎轟鳴,突擊艦衝破黎明前的薄霧,朝著南部連綿的雪山山脈疾馳而去。
艙內,伽羅將接收到的有限情報與隊員們共享。
“基地在標準時間淩晨3點17分最後一次例行通訊後徹底失聯。失聯前無任何異常報告,也無交戰信號。”伽羅指著全息地圖上那個孤立的光點,“襲擊發生得極其突然和安靜,這不尋常。”
“會不會是極端天氣導致的設備故障?”一名隊員提出假設。
“可能性較低。氣象衛星數據顯示該區域當時天氣相對穩定。而且,指揮部標注的是‘遭遇襲擊’。”伽羅目光掃過每一位隊員,“做好應對未知敵人和惡劣環境的雙重準備。”
飛行過程中,伽羅能清晰地感覺到右耳上的耳飾比之前更加安靜。
這反常平靜,反而讓他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三小時後
突擊艦開始降低高度,穿透雲層,下方連綿的雪山和深邃的冰川峽穀映入眼簾。
刺骨的寒意似乎能透過厚厚的艦體滲透進來。
“接近目標空域。”飛行員報告。
“降低速度,開啟全頻段掃描和隱形模式。”伽羅下令,“所有人,檢查裝備,準備索降。”
突擊艦滑翔在雪峰之間,朝著那個失去聯係的基地靠近。
“檢測到微弱能量殘留……頻譜分析中……無法識彆類型。”技術員的聲音從通訊頻道傳來,帶著一絲困惑,“環境溫度低於預期,基地內部無任何生命體征信號,也……沒有檢測到屍體熱源。”
這個報告讓艙內的氣氛更加凝重。沒有生命信號可以理解,但連屍體都沒有?
突擊艦懸停在基地主建築上空,狂風卷起的雪拍打著舷窗。
“索降準備!”
艙門打開,凜冽的寒風瞬間灌入,帶著冰雪特有的、仿佛能凍結靈魂的寒意。
隊員們動作迅捷,依次抓住速降索,利落地滑向下方被積雪部分覆蓋的基地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