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來到電梯處。
“咦?遠處似乎有個人…是誰?”
星朝那裡走去。
一位戴著石膏頭的人,正在和自己下國際象棋。
“看——天才的一步棋!”
“你該如何破解?”
石膏頭看向對麵。
“噢,隻有白癡才會問這種問題。”
石膏頭來到了對麵。
“隻要下在這裡…”
石膏頭走一步棋。
此時星來到他的前方,並發出了聲響。
石膏頭看向星,星禮貌微笑了一下之後低下了頭。
石膏頭站起身,棋盤消失,他的手中出現一本書。
“你看起來很苦惱。”
“遇到麻煩了?”
石膏頭看著手中書來到星的麵前,之後他合上了書,並轉身走向一旁。
“既然如此——”
“自己想辦法吧。”
石膏頭說道。
星轉身看向石膏頭。
“愣著做什麼,你時間很多嗎?我看不像。坐電梯下去,你要找的東西就在那裡。”
石膏頭說道。
“你是誰?”
星問道。
“提問之前,不如先想一想,答案是否對你要解決的問題有益。”
“如果沒有,最好彆問,顯然你我的時間都很寶貴。”
“啊…算了,就當做個示範: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在為阮·梅辦事;我本是空間站的訪客,誤入此地,目睹了她的實驗。”
“我的目的大抵和你相同,既然你來了,我便不會乾涉:可如果你失敗,我就會強硬介入,阻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你知道這些就夠了——一共兩句話,非常高效的溝通。”
石膏頭說道。
“你為什麼戴著石膏頭…”
星問道。
“因為我見不得蠢材,當然,他們也不想見我。”
“正在的[阮·梅造物]就藏在下方的巨型培養皿中。”
“走吧。順著這趟電梯,敬請見證——[天才的傑作]。”
石膏頭說道。
之後星獨自乘坐上電梯,電梯開始下降。
“好大的房間…空間站還有這麼開闊的地方?”
星環顧四周,但她沒有注意到那個巨大的培養皿已經破碎。
電梯停了下來,星走向前方,她警惕得環顧四周。
星來到培養皿的碎片前,她蹲下身摸摸了地下的液體,那些液體很有黏性。
星站起身,突然巨大的陰影遮住了星,她瞪大的眼睛,而她的身後是一隻巨大的蟲子。
星裡麵掏出棒球棍並轉身打向那隻蟲子。
“一位[繁育]令使的複製體?!怎麼可能…”
星看著麵前的王蟲,此時大蟲子喚出蟲群,而星隻有一個人。
星握緊了棒球棍,並開始戰鬥,她必須一邊消滅蟲群一邊找準機會攻擊那隻王蟲。
幾分鐘後,星看著越來越多的蟲群,她已經有些吃力了。此時她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符籙,這是宸夢給她的。
符籙立馬飛到星的麵前,裡麵的力量飛出,並形成幾柄軒轅劍攻擊向蟲群,星找準機會開始攻擊王蟲,而那幾柄幻化軒轅劍則在清理蟲群。
又戰鬥了幾分鐘後,星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
此時王蟲開始蓄力,星強撐起身體,並跑向王蟲,她想打斷王蟲的蓄力。
蟲群全都攻向星,軒轅劍在輔助她。但星已經有些乏力了,兩隻小蟲子合力將星擊倒在地,而王蟲大招——坍星之卵已經蓄力完成,坍星之卵砸向星。
此時所有的軒轅劍飛到星身旁,並形成護罩保護住星。
在坍星之卵即將碰到護罩時,坍星之卵突然碎裂,星看向上方。
王蟲的在掙紮片刻後也化作光點消散了。
而那位石膏頭正站在上方窗戶看著這一切。
“[56秒後,它無法維持自身的存在,徹底湮滅,仿佛從未誕生過。]”
“威脅已排除,不必留在這裡了。”
石膏頭轉身離開了。
下方。
軒轅劍全部消散,符籙燃起火焰並化為灰燼。
“……”
星離開了這裡,她向月台的方向走去,她必須找阮·梅問明白這這件事。
月台。
星找到了阮·梅。
“天才們的會議結束了,關於模擬宇宙的未來…結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邊。”
“看樣子…你生氣了,對吧?對不起,我沒什麼可辯解的。時至今日,我的實驗失敗了無數次,結局也總在預料之內。”
“我創造了一個[複製體],但它和那位令使的距離…終究遙不可及。”
阮·梅說道。
“它自我湮滅了。”
星說道。
“嗯,和計算結果一致:56秒,分毫不差。”
“受困於時間和場地,它的生命編組隻能算半成品。我複現出它誕育的瞬間,但很快,它就會化作粒子消散。”
“和所有的生命形式一樣,在走向終點的過程中逐漸迎來結局——我並不排斥這點。”
“但短暫的一生也應有意義。我想知道它能做什麼,這代表了我在未理解的領域中走出了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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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微不足道的一步]——和預想中一樣的答案。”
阮·梅說道。
“它差點吃了我。”
星說道。
“我說過,如果你遇見難以逾越的危險,我會出手將其擊落。”
“事實上,我並不喜歡一切總如我規劃的那樣進行,沒有變數的實驗是乏味的。”
“也因此,我很高興。在這個幾乎都是[如期到來]的故事中,還是有著[意外之喜]。”
“我必須承認,在過程中誕生的這些小家夥,它們有時令人動容。”
“在它們身上,我看到一種類人反應,是與神性截然相反的概念——它們具有感情。”
“感情的表征可能是積極的,也可能是消極的。但其中,植根心底的愛是永恒不變的東西。”
“它們離天才尚有距離,因而無法分辨這種愛是友情?愛情?還是親情?”
“可天才就能將其分辨嗎?至少我做不到…我不理解[愛]為何物,也無從回應它們的感情。”
“星,在你眼裡,我做錯了嗎?”
“不用將答案告訴我,我隻是…有感而發。該如何照顧它們?留在空間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我這樣很不負責吧,抱歉。對於自己的造物,我常常不知如何麵對。”
“[反吐真劑]藥效也將過去。日後若有人提起我,你隨意便是,或者說不曾相識也好。”
“反正,我們之間的記憶很快也會如煙霧一樣消散。”
阮·梅說道。
“記憶…消散?”
星問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因一些不願提起的往事,我很難信任自己之外的人。”
“如果不希望秘密泄露,最徹底的方法就是將其銷毀。[反吐真劑]的尾調會讓你忘記我們共同經曆的這一小段時光。”
“它不會立即生效,而是一個緩慢、朦朧的過程——就像荷葉、梅花、糯米,還有糖霜的清香。”
“你或許會想起有人在空間站做了任性的實驗,但不會再記得是誰。也許有一天我們又重新相遇,但你不會再把我與這件事聯係在一起。”
“這樣,生命與生命之間的牽絆就會被抹去。友情、秘密、糾葛、欺騙,都會一同煙消雲散。”
“這樣會讓我們…更加輕鬆。”
阮·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