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將藥膏放在了桌上,她想上前,卻被羅溶月一個眼神製止了。
她隻好,默默退出了房間。
羅溶月的聲音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軟,而是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我給上藥;二,我讓你傷上加傷!”
是個人都不會選第二種的吧?
所以,柳絮風隻能閉嘴,讓羅溶月給自己抹藥。
明明是很炎熱的天氣,她的手指劃過的地方,卻冰冰涼涼的,藥膏的溫潤加上她指尖的冰涼,讓柳絮風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似乎想起,後來結拜之後的晚上,竹子問他,確定了沒有。
他十分肯定的點頭,他覺得那是親情。
想要靠近嗎?
想要,但也就是止步於拉手了,其他的好像,他也不了解。)
心跳的厲害嗎?
心跳的厲害,但緊張彆人好像是個正常行為。
想要時時刻刻見到嗎?
想要見到,但又好像沒有到那種抓耳撓腮,非見不可的地步。
“公子,您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啊?”
這個問題,倒是讓柳絮風想到了宴晴朗的問題,所以他立馬大聲反駁,“不……”
他一個字,便蔫了下來,不喜歡怎麼也說不出口。
可竹子卻誤會了,還以為公子是真的不喜歡,畢竟都說的這麼大聲了。
可是他還是有些不讚同,他甚至還問,“公子你是否會後悔,與她結拜成為兄妹?”。
後悔啊?
如果是真的,後悔了又如何呢?
當時的柳絮風有些不敢再深想,心裡滿滿的煩躁,隻能將人趕走。
……
羅溶月纖細的胳膊,半擁著他,柳絮風甚至覺得自己身體都在顫栗。
這短短一瞬間,他腦子好像好使了。
此刻的他甚至想回去,扇原來的自己一巴掌,到底是怎麼想的就非要結拜呢?
羅溶月拍了拍柳絮風的肩膀,“行了,不用再裝大蝦了。”
柳絮風起身,就要披衣服去做飯。
羅溶月將他摁回椅子上,“不用了,我去做。”
柳絮風短暫愣神了一瞬,而人已經出去了,他剛才是在疑惑,她會做飯嗎?
答案是否定的。
清湯麵,被端上來,真是除了麵就是湯。
他看向羅溶月,聲音虛弱的開口,“你喂我。”
多少有些開竅的柳絮風,果然是不一樣,已經開始扮演老弱病殘了。
而羅溶月十分不給麵子,“你受傷的是背,不是手。”
“可是會扯到傷口。”
“哦!”羅溶月點頭,她端起麵就往外走,“那你還是彆吃了,少吃一頓死不了。”
“彆,我吃!”柳絮風又將羅溶月叫了回來。
桌上的清湯麵,柳絮風,嘗了一口,“嗯,原湯原味,很少能吃到這種麵了。”
羅溶月嘴一撅,眾將鹽、醋、糖、醬油……都掏了出來,甚至還從衣袖拿出了兩三個辣椒和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