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澤之重重地將茶盞放到桌麵上，“整個侯府，都找不出比他還大的孩子了。”
柳絮風冷眼盯著對麵一唱一和的兩人，“要是沒什麼事兒，我還要陪祖母用膳，就走了。”
“站住！”
人才剛來就想走，見到他這個父親，連請安都不會，真不知道這脾性到底是隨誰了？
“你拒絕了皇上的賜婚？”
柳絮風聽到他真的有正事兒要說，這才舍得轉過身，但說出來的話，不是夾槍，就是帶棒，“你要是喜歡公主，早說啊，我就在禦前請求皇上給你和公主賜婚了。”
“混賬！”
柳絮風掏了掏耳朵，“這麼多年了，有沒有點兒新詞，要不是你語言匱乏，我也不會無聊到遠離京城。”
柳澤之胸膛劇烈起伏，終於在幾息之後，平複了下來，“虎符你說交，就交了，那可是我們侯府的榮譽。”
“是你綁親兒子，去邊關的榮譽，還是展示，你是個縮頭烏龜的榮譽？”
柳澤之氣地指著柳絮風的手，比那開了十二級震動的還要抖。
“你，你你，我那不是為你好嗎？沒有當初，你會有現在嗎？”
柳絮風的臉上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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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當初，他現在應該還過的不錯吧，也不用回來惡心人了。
“就算不說賜婚那件事，你才回家多久，怎麼又氣著你祖母了，那可是你親祖母啊！”
“那還是你親娘呢，你當初騙我祖母病重的時候，讓我去找草藥，結果是為了給你那個蛇蠍心腸的女兒治病，你可有一刻鐘那是你親生母親？”
柳澤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被氣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這個逆子，你滾去祠堂跪著去。”
在一旁安靜待著的宋盛蓮，臉上帶上了笑容，但很快這笑容就維持不住了。
“誰要我孫兒！”
柳澤之立馬就收起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恭敬地對李書瑤行禮，“娘！”
宋盛蓮也要跟著行禮，卻被李書瑤給製止了，“我隻有一個兒媳，你一個妾室這裡你也配說話，滾下去，彆在這裡礙眼。”
宋盛蓮憤恨地掃了一眼老太太，最終轉身離開。
這個死老太婆，以前就不喜歡她，任憑她如何討巧賣乖，這老東西就是不接受，真是氣死她了。
柳澤之扶著李書瑤往椅子邊走去，但李書瑤卻一拐杖打在了他的背上，“你這個不孝子，我的寶貝孫子，也是你能動的？”
他呲著牙，眼神滿滿的委屈，“母親，我……”
“彆叫我母親，自從我兒媳死了，你娶了那個女人之後，我就沒有你這個兒子了。”
柳澤之低垂著頭，麵對老太太的怒火，他一句話也不敢說。
柳絮風倒是攙扶上來了李書瑤的胳膊，“祖母，您消消火，孫兒這就陪您去用膳。”
李書瑤滿意點頭，在離開前還不忘叮囑一句，“你以後少在絮風麵前擺父親的架子，他是老身養大的，還由不得你來欺負。”
“我是他爹！”
“你還知道你是他爹，孩子大冬天，差點兒被那女人悶死在水井中的時候，你去哪兒了？”
李書瑤的拐杖重重敲在地麵，“老身不吃這一套。”
說完老子，說孫子，“你小子也是的，不想來就不來，免得惹了一身晦氣。”
柳絮風此事早就偽裝成了乖巧的模樣，“祖母教訓的是，孫兒錯了。”
“你錯的何止這一點兒，你以後再有事兒，彆搬我來救火，我就謝天謝地了。”
兩人閒聊著，回到李書瑤院子的時候，飯菜已經上齊了。
看著滿桌子的菜，明明味道也不錯，李書瑤就是感覺差了點兒意思。
她傷感搖頭，“你說說你，要是你成了上門女婿，咱們祖孫倆，也就不用孤孤單單在這裡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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