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鷹靜靜地在約定好的位置坐下,儘管以心靈形態進行移動的他並不會因為站著感到的疲倦,而且周圍路過的行人也沒有辦法看見他的身影。
但即使是他這樣長期離開身軀的心靈感應者,依然有的時候會被年輕時使用軀體養成的習慣所影響,不過這也是因為這些習慣本身沒有任何害處。
甚至在有些心靈層麵上的交鋒上,如何利用和使用這些習慣也有可能會左右一場戰鬥。
當他真的準備和馬恩見麵,執行接下來計劃的時候,終於感到了些許的緊張,在調查部工作多年的他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但相對應的,其實景鷹很少出於私人的利益去殺死什麼人,多數時候都像是執行任務的機器在聯邦命令下才殺的人,那時的他並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他隻用專注在戰鬥上就行,其他的東西都是由聯邦決定的,要殺誰,為什麼,以及解決目標以後的處理工作都是他身後的組織負責。
也不會有哪個死者的親朋好友來找他複仇,除非他們已經走到了最後幾步,因為對於那些複仇者們來說,真正讓他們記恨的是下命令的那些人。
也就是害死他們朋友的人。
除了某些像是殺手折磨了死者這樣的特殊情況,否則一般不會有人尋仇的時候先去找凶手用的武器,而且有的時候持刀者可能要比武器要好解決不少。
再者說,真凶的信息也要可以從外部環境推斷,但如果想要找到確切執行殺人任務的個體,就得想辦法得到聯邦內部的資料,這對於較低階的能力者也很棘手。
因此他在聯邦內部很少聽見哪個員工因為過去的任務而被尋仇,倒是偶爾會聽同事聊起那位領導曾經被刺殺過幾次這樣的小道消息,顯然這種情況成功的幾率不高。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畢竟這個世上敢於用生命去替自己親友複仇的人本就不多,要在其中遇見能將其完成則更是小概率事件。
所以在神霄行者剛剛落敗的時候,景鷹還覺得這群人會相互出賣,不用幾天就徹底解散了,但事情的發展卻完成出乎他的預料。
他們不但沒有被擊潰,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算是“勝利”了。
即使是在聯邦沒有特彆在意他們的前提下,這也算是相當驚人的成績了。
因此景鷹其實對於這群人還算有些敬佩,他們隻是選錯了道路而已,如果將這群人劃到聯邦的陣營裡,他們在全體成員裡肯定算是素質優秀的那批人了。
要是拋開對於被搶走機會的這件事,他對馬恩其實也沒有什麼負麵的看法,相反,對方能在這種情況下集結起同伴,並應對好聯邦的追殺,足以證明其實相當優異的強者了。
現在想想看,要是自己真的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在此時和馬恩在純心靈層麵交鋒也很有可能出現意外,即使這樣可以規避他在心靈層麵外的能力,但勝率可能也不會超過五成。
如果沒有遇到月神,他很有可能就會命喪於此了。
好在事情並沒有如他最初設想的前進。而是有了新的轉機。
馬恩取得的成績在這麼優秀,不過也隻是在凡人的程度內而已,在麵對想要他命的諸神時還是會變得不堪一擊。
憑借這個想法,景鷹把自己心中全部的憂慮都趕出了腦中。
對失敗的擔憂,對神隻的恐懼,以及對自己在助紂為虐的疑慮全都消失不見。
景鷹忽然抬起頭,接著看向自己自己的身後。
馬恩正在朝著這裡走來。
而且正如他判斷的那樣,馬恩以心靈形態移動時的模樣並沒有特彆的嫻熟,能看出來他在心靈維度的天賦確實不怎麼樣。
“你說要在這裡教會我怎麼完成接下來的任務。”馬恩走到他身後說道。
正如景鷹的判斷,他的確不是很能控製自己的心靈離開身軀,來這裡前花了點時間進行練習,畢竟他得到心靈感應的能力還沒有幾天。
景鷹點點頭:
“對的,而且我還準備了個新的信息炸彈。”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坐的椅子正下方。
馬恩低頭看去,那裡擺著一個小巧的籠子。
裡麵有隻像是蝴蝶的生物,但是翅膀卻亮著柔和的藍色光芒。
“這是隻心蝶,有可能已經是瀕危物種了,隻有精神力卓越的人才能看見它們的存在,對我們這些感應者肯定是沒有什麼難度。
“這種蝴蝶會安撫任何能看見自己的生物,讓遇到的生物感覺到平靜和幸福。
“但如果遇到的生命沒法被那柔和的藍光安撫的話,它們就會將卵產在對方的體內,根據研究這種光芒隻是它們用來挑選子嗣住處的方式。
“這隻體內裡有份封閉信息,而且跟上次的那個不同,我改變了其中的部分內,讓它能夠幫助你理解信息炸彈的本質,以及教會你如何去使用它,沒有那份正式的純粹。
“說起來很複雜,你隻用感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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