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穿梭的同時,馬恩也在觀察著這裡,雖然此刻心中的傲慢讓他根本沒有將風神放在眼裡,但這股神性並未淩駕於他靈魂深處的理性。
即使覺得沒必要,但他依然在推動著眼球不斷攝入四周的信息。
這座城市已經成了某種具有神性的超自然陣地。
如果他們在這裡交戰,風神肯定會得到不小的強化。
但也無關緊要。
這座城市基本上已經完全被風神和祂的信徒們控製了,就連政府機構也完全在風神的掌控中,因此想要跟風神交涉並不困難。
幾次簡單禮貌的對話,並且保持耐心就可以了。
但馬恩沒打算這麼做。
如果在這裡他還表現得跟原來完全相同,那麼聯邦很容易就會懷疑他,這個過程中他已經決定使用太陽神力了,而自己就是乾掉太陽神的家夥。
要是他真的帶著這股神力,以原來的姿態做出行動的話……
恐怕要不了幾天,全世界都會來將目光投向他的身上,因為他們很容易通過這種現象聯想到自己竊取了塞拉恩的神力。
而且他也不是來談判的。
沒這個必要。
在朝裡走了幾步。
幾乎就是眨眼間,他們眼前的城市再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嘈雜悄然化作了靜悄悄的低語,所有花花綠綠的建築全都褪色得高檔精致了起來。
觥籌交錯的吵鬨化作了高雅的酒杯,混亂的骰子被漂亮的侍者托著。
街邊也不再有招攬生意的性工作者,出現的是穿著奢華服裝的男伴女伴,難聞的草葉氣味也變成了混入酒杯的漂亮藥丸。
就連死亡都比外麵優雅。
來來往往的人都像是在參加盛大的聚會,而不像正常的行人,而很快肖烈和肖螢也注意到了所有的建築都是半開放式的,並且他們視野範圍內似乎沒有任何真正的住宅區,全部建築都是娛樂場所。
“這到底什麼地方啊。”肖烈睜大了眼球,根本沒法理解看到的東西。
即使是在城市中生活過的馬恩也並未見過類似的場景,眼前發生的事情不像是任何正常城市中可以出現的。
這更像是某種看似清醒的瘋狂。
永不停止的派對。
“彆擋路。”
一位滿臉酒氣,穿著名牌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衝向了走在路中央的三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位穿著低胸裝的漂亮女子連忙跑到男子的身邊攙扶住了他,把這個直直朝著馬恩衝過來的家夥攔在了他的麵前。
接著她看向依然沒有避讓意思的幾人:
“幾位實在抱歉,我的朋友有點喝醉了,他現在路都有點走不穩了,能麻煩稍微借個道嗎……”
這並不是個很麻煩的請求。
不過考慮到對方似乎沒資格對神靈提出這種要求,肖烈連忙抬腿準備上前將這個擋路的家夥給搬走。
但他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馬恩並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
啪。
本就站不穩的男子直接被撞倒在地。
“草!”男子憤怒地對著馬恩的背影吼道,“你他媽的敢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