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未猜錯,對那兩個孩子下手之人,實則是你這個做母親的吧!”
孟初晗言罷,目中閃過一抹冷厲之色,寒聲道:“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女,你如何下得去手?”
謝婉瑩目中寒光大盛,怒道:“還不都是為了你!自從你這賤人入了門,府中形式大變——陛下寵你、國公爺懼你、連二爺都……”
她狠狠瞪了孟初晗一眼,繼續道:“上官嫚姝在二爺心中是何等重要,可就因為你這賤人,二爺竟也舍得叫她受委屈。若再假以時日,國公府中豈還有我們母子立足之地?!”
“那是我懷胎十月、豁出性命生下的孩子,我怎能眼睜睜看著旁人奪去他的爵位?”
“為了那爵位,你就對孩子們下毒?”
麵對孟初晗的質問,謝婉瑩瞳孔一縮,急忙辯解道:“曆兒是我的命根子,我怎會害他!?你做的糕點我仿製許久才得其精髓。此前我曾派人送與兩個孩子吃,連他們也未吃出不同。因怕對孩子們不利,我隻在其中加了極其微量的毒。誰料立兒貪嘴,不僅將寧兒那一份偷偷吃了,連我拿來做物證的東西也幾乎被吃淨!”
謝婉瑩眼中流出淚來,狠狠道:“都怪寧兒,一個丫頭,死不死又有什麼要緊?可我的曆兒啊,他再也救不回來了……”
“是你害我這輩子沒了指望!”
謝婉瑩眼中恨意彌漫,大聲喝道:“都怪你,都怪你!若不是你入了府,我的孩兒定能坐上國公府的世子之位。”
“不可能!”
孟初晗斬釘截鐵道:“便是沒有我,你的兒子也做不得世子!”
“庶子承爵的也不少,可都是因為主母沒有嫡子,有你這麼個身份低賤的親娘,他這輩子也彆想承爵!”
謝婉瑩忙道:“可二爺他是真心疼愛我和孩子的呀!”
孟初寒冷笑:“你問過曹樂陽嗎?問過他是否願意將爵位傳給庶子嗎?”
“你問過曆兒嗎?問過他可願意肩負起這千金般的重任嗎?”
她低聲歎道:“陛下疑心甚重,國公府已岌岌可危,你竟忍心將之加諸在親子身上?”
謝婉瑩冷笑:“若想享其福,必先擔其重。曆兒的命不好,若想要榮華富貴隻能靠我這個做娘去為他巧取豪奪!沒了你,我有的是法子將國公府收入囊中!”
孟初晗悲憫地看了她一眼,歎道:“真是可憐!人的身份生來注定,但你卻自甘墮落,這才是真正的卑賤!”
“你貪心不足,曆兒是死在你這個親娘手中!”
“你胡說、胡說!”
謝婉瑩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大聲呼喚道:“來人,給我將這個賤婦扔到井中淹死!”
孟初晗不屑道:“你以為我會束手待斃?”
謝婉瑩朝身後一擺手,有人便將昏迷不醒的趙姑姑、珍饈和龔六拖了上來。
“夫人的人緣真不錯呀。”謝婉瑩冷笑,“除了他們,你那個庶妹孟凝霜也被我扣在府中。她不放心你,偷偷從家中跑出來打探情況,我怎能再放她回去報信?”
“要怪就怪她跟錯了人!”
孟初晗心中大驚,麵上卻不動聲色,厲聲道:“凝霜是伯爵府的小姐,你不敢將她如何!!”
“我知道夫人不好對付,因此在你吃的食物中加了大量麻藥。少夫人不妨試試,您的手腳能否正常活動?”
孟初晗早覺身子發麻,沒想到是謝婉瑩在飯食中做了手腳。
自己一時疏忽,竟中了她的圈套。
見她不說話,謝婉瑩終於笑了:“知道怕了?晚了!孟初晗,我絕不會放過你。”
孟初晗見狀,出言試探道:“隻要你放了我手下之人,我願將下毒的罪名攬過來。你要的不過是正妻之位,我給你就是;可我若死了,陛下絕不會放過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