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之玉說到此頓了一會,冰冷又失望的眼睛看著二人,複又繼續道:
“真是愚不可及!
我與你父親皆是心清目明之人,你的兄弟們也都聰明伶俐,
怎就生出了你這麼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你們二人給老身聽清了,我薑之玉嫡親的孫女隻有令曦一個,
鶴家大小姐以及顧家表小姐也隻有鶴令曦一個,
其他的什麼阿貓阿狗的,從哪來滾哪去,
莫要亂認親。”
徐嬤嬤趕忙又斟了一杯香茗,雙手奉給薑之玉,柔聲勸解道:
“老夫人,先喝口茶潤潤喉,再接著說。”
薑之玉接過茶盞,仰頭一飲而儘,
此刻她也顧不得什麼世家大族的禮數了。
鶴青越霍然起身,目光如炬,
直直地看向自己的三哥三嫂,滿臉鄙夷地問道:
“三哥,那驢是不是整日無所事事,淨踢你們的腦袋了?
還是說你們脖子上頂的是豬腦袋?”
鶴青玉和顧穗的臉色瞬間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猶如變色龍一般。
鶴青玉不敢對薑之玉有絲毫怨言,但對鶴青越他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四弟,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簡直毫無規矩可言!”
鶴青越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地回擊道:
“鶴青玉,你是真該死啊,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容不下。
錯把魚目當珍珠,還將真正的珍珠棄如敝履,
你的報應很快就會降臨。”
顧穗還想賣弄一番,薑之玉卻直接示意鶴青越將這兩人驅趕出去。
臨走前,薑之玉還用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顧穗,
咬牙切齒地說道:
“惜君這輩子有你這樣的女兒,簡直就是她的一場噩夢。
你這人啊,跟人沾邊的事兒,是一件都不做。
鶴青玉腦子糊塗,任由你肆意妄為,
但我們隻是老了,腦子可還清醒得很。
你收起那副令人作嘔的醜惡嘴臉!
原本看在惜君的份上,老身對你也算寬容,沒想到你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日後你們是生是死,都與鶴家顧家再無半點關係!”
鶴青玉聽到這最後一句,眼眶瞬間就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淚水汩汩湧出,
而薑之玉卻也不想再看見他,如驅趕蒼蠅一般擺手讓鶴青越將二人趕了出去。
鶴青玉茫然失措,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明明……明明來時隻是想求母親派人去尋星兒,
怎麼就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呢?
“夫君……”顧穗抱著鶴青玉,哭得如梨花帶雨,
那淒切的聲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夫君,婆母……婆母竟然因為那個賤人而不顧星兒的死活了,
還如此對待你,還沒歸家就容不下星兒,夫君,若是等那賤人回來,
怕是晏清也要給她讓位了啊。”
鶴青越在關門的最後一刹那聽到這話,心中的煩躁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對二人的厭惡又增添了幾分。
真是不可理喻!
難道就沒有彆的可怪了嗎?
什麼都要往令曦身上潑臟水。
罷了,
反正到時候令曦自會親自前來,
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