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勾起了唐玉箋不好的回憶。
她指著樓上的飛閣,“那位太子來畫舫了嗎?”
“當然沒有!”
“那可是天族太子,天宮開宴,自是在九重天上,怎麼會來咱們這種地方。”
“來這裡的大概都是沒能去天宮參加宴席的,人家要是能進天宮的盛宴,誰會來畫舫?”
唐玉箋想想也是。
漫天燦金飄揚,幾乎能晃花人眼,冥河亮如白晝,襯得極樂畫舫歌舞升平,繁華似錦。
天族的太子,過個生辰,都能有如此大的陣仗,想必是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尊貴無雙。
唐玉箋想再接一片金鱗,又被擠得差點倒在地上。
她側過頭,看向瓊樓。
費力的重新將手伸出去。
她上次給自己過生辰還是在七年前,自己給自己的禮物是偷了小廚房一壺酒,拿著從客人那討巧賞得的幾枚糕點,翹了半天工,坐在樹枝上賞月。
她不會喝酒,很輕易便醉了,醉醺醺的時候,恰巧有風吹來,有竹葉飄落,當時就覺得,這樣過生辰已經幸福極了。
這位太子想必是備受寵愛的吧,生來就如此金貴,真是讓人羨慕。
她和長離認識後,就沒再過過生辰,也沒告訴過他這件事,他甚至不知道生辰是什麼意思。
天族客人身上散發出的清香逼人,仙氣十足。
妖怪們聚在一起,隻顧著伸手去撈金鱗。
直到背後傳來一聲嚴厲的嗬斥,管事石姬的聲音洪亮如鐘,“都擠在這裡乾什麼?都給我散開。”
妖仆們頓時一驚,隨即又好奇地望向這位極樂畫舫上的仙界唯一人脈。
幾個膽子大的妖湊過去,問石姬,“姐姐從雲頂天宮來,是不是見過太子,他模樣如何?當真這般金貴?”
石姬斥責他們,“太子天顏怎麼是我這種誅仙台旁的石頭能見到的。”
石姬原是仙界一塊界碑,就擺在誅仙台旁,有一日,一個犯了錯被流放的仙人不願離開仙界,散儘仙力抽儘仙骨,一頭撞死在界碑上,染了仙人的血,界碑從此有了靈,變成了石姬。
可誅仙台畢竟是晦氣地方。
太子的身份尊貴,就連眾多戀慕他的仙娥都隻能遠遠地投以一瞥,加之他性情冷漠,不允許人近身,石姬見過他才是奇怪。
飛閣華麗,石姬仰頭看著,冥河之上是無法窺見著天宮的,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思念與向往。
自從她獲得靈性之後,便被遣送到了下界。她是靈體,不是仙,不能留在天宮。
唐玉箋沒有繼續湊熱鬨的興致,被管事下令去往南風樓收東西。
她走過樓台,在亭子外聽到裡麵有人壓低聲音說,“他們都錯了,太子才似乎沒回天宮過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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