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嫋嫋婷婷起身,斟上一杯遞過去,“奴家為公子倒酒。”
忽然像是腳步不穩,“哎”了一聲朝他身上倒去。
可那滾落的酒杯並沒有灑到雲楨清身上,而是在他不經意的一個側身之間,掉到了地上。
美人也直直倒了下去,引來一聲悶哼。
太子抬眸,目光落在了雲楨清身上,似笑非笑,“怎麼,雲卿現在連孤的麵子都不給了嗎?”
雲楨清淡聲回應,“子清身體不適,還在病中,不能飲酒。”
太子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露出恍然的神情,“孤想起來了,是有此事,都怪孤考慮不周了。”
太子另一側的美人正擰開一個精致的香盒,伸出纖手欲將其送至太子鼻端,卻不想身上的叮咚作響的玉石金飾擦過太子裸露
的皮膚,引來一陣刺痛。
太子麵上頓時陰沉狠戾,猛地抬手將美人掀倒在地,力氣卻輕飄飄的,隻在嬌美的臉蛋上留下淺淺的紅痕。
可美人惶恐不已,跪在地上不住認錯,被兩個護衛反剪著手臂壓了下去。
太子一個抬眼間,看向雲楨清。
“雲卿,靠近些。”
他拿起掉落在地的香盒,抬手舉到雲楨清麵前。
“雲卿不是病了嗎?這個可是好東西,能止痛……”
雲楨清垂眸看向那個太子遞來的小小玉盒,他知道這散劑是最早是用於治療傷寒病症的,由鐘乳、硫磺、兩色石英和赤石研磨而成。
藥劑燥熱,嗅聞服用後可以讓人全身發熱,隻能吃冷食來散發藥性。
這方子不知什麼時候傳進來的,上京的名門貴子紛紛開始服用。
長期吸食之後,皮膚會變得白嫩細膩,也會越來越薄,隻能穿柔軟鬆垮的綢緞雲錦,稍微粗糙一點的布料,便會磨得皮膚生疼,甚至漸漸潰爛。
朝中多番禁止此種藥粉蔓延,可漸漸的,那些人不知是被何人引著,也開始吸食這類散劑。
直至現在,無人再提。
眼下,這些名門公子甚至東宮太子,竟然公然聚在一起吸食。
雲楨清不動聲色地說,“子清來的不巧,今日已經服過藥了,再用這些藥性會相衝。”
對比起上次離京前,太子已經消瘦許多,不隻是太子,滿屋子名門貴子都消瘦許多,眼下泛著青灰,一個個身上皆有中毒之兆。
桌子上擺的儘是冷食,許多美人小倌手裡拿著蘸了冷水的錦帕,在他們身上細細擦拭,用冷水給他們發熱的身體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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