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人來救話本中的惡毒姬妾?甚至為了她被斬斷脖頸。
這是話本之外的變數。
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要認命?
誰說寫下的結局就不可更改?
這世間哪有什麼不可破的宿命?
這邊見雪緩緩收回手,指尖殘留的魔氣如活物般縮回體內。
地上妖鬼的傷口已然愈合,隻是周身縈繞著不祥的黑霧,仍陷在昏迷之中。
他像是終於學會克製住自己,四隻豎瞳透出詭異的非人感,直勾勾的注視著她。
陷入這種狀態的見雪總會顯得愈發寡言沉默,此刻莫名像隻完成指令的大狗,做了她要他做的事,安靜地等待著獎賞。
“謝謝。”玉箋柔聲說。
這兩個字像一種信號,他忽然邁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帶來極強的壓迫感,在她麵前微微俯身,垂落的發絲掃過她頸側,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帶著涼意的手臂環上腰際,另一隻手從背後緩緩收攏。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帶著一些試探,像是生怕碰碎她,又像在怕激怒她。
玉箋眼皮動了動,沒有拒絕,緊咬著牙齒,不敢泄露出恐懼。
感受到懷中人細微的顫抖,他頓了頓,親近的動作凝固,可緊接著,玉箋就將臉輕輕貼在他肩上,下巴抵在他的鎖骨。
男人身體一僵,妖異的豎瞳微微擴散,寬闊的肩背繃得筆直,衣料下的肌肉顯出清晰的輪廓。
那副模樣像是本想討個安慰,卻意外得到了一根肉骨頭,驚訝的不敢下嘴的野獸。
隻能僵著身軀,用與氣質不符的濕漉漉的眼神望著她。
這樣近的距離,玉箋能清晰聽見他喉間發出的滿足的低喘。
不可否認的是,感到見雪出現,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玉箋的手掌貼在見雪心口。
下麵沒有任何心跳。
她抬眸,在見雪看不見的角度,望著他緊繃的側臉。
既然都這樣了,她想,既然話本裡說她就是禍害魔城的妖姬,既然她已經遭受到了妖姬會有的折辱與險境。
那不如,就坐實了妖姬身份好了。
見雪還沉浸在情緒裡,壓抑著體內翻湧的魔氣,連指尖都在發顫。
他不敢露出自己蠢蠢欲動的斑斕巨尾,生怕嚇著她分毫。
可下一秒,卻忽然感覺有人輕輕摸了一下他的大腿。
正是巨尾會出現的最為敏感的位置。
他渾身一顫,險些不受控。
玉箋在他耳邊輕聲開口,聲音細弱,“他們要殺我,你給我報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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