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眾仙的力量則愈強。
若是強了,有金光護體,又怎麼會怕魔氣入體呢?
有仙官勸言,“陛下,現下六界仙神無人能及太一救苦仙君。隻因他之‘救苦’,實為滿足那些信眾的私欲……而僅此一條,便已抵過萬般真心。”
燭鈺目光森寒。
良久,平聲說,“你們都已瘋了。”
“那便是殿下不願了?”
一道聲音突然從旁響起,燭鈺轉頭,看向其中一個仙家。
麵上隱隱有黑紋,顯然已經被魔氣侵蝕。
那仙身後,又湧現出無數仙袍染血、形容狼狽的仙家,皆是從誅仙台一路趕來。
燭鈺冷眼注視著他,開口道,“本君不願。”
可那仙家卻毫無敬畏之態。
聲音嘶啞,再度響起,“殿下乃真龍之身,燭龍呼風喚雨、賜福下界,若欲鞏固仙身……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燭鈺發出一聲冷笑。
笑他自不量力。
可周圍眾仙卻麵麵相覷,無人言語,像在這一刻忽然心意相通。
燭鈺心下一沉。
一種帶著寒涼的明悟在心中蔓延開來。
又看向那些或無動於衷,或滿眼貪欲,或低著頭的天官。
再沒有什麼不懂。
他猜到,這一次,他和太一不聿,似乎賭輸了。
可即便早有預料,親耳聽到時,仍覺得荒謬得幾乎令人發笑。
“還等什麼?”
入魔的仙官聲音嘶啞,目光緊逼而上,
“燭龍金鱗可穩固金身,燭龍之血,也可聚仙元,抵禦魔氣侵襲……如今魔潮肆虐,多少同僚墮入魔道,又有多少仙家慘死殞命,天宮危在旦夕。”
“陛下……您不會不願賜予我們金鱗吧?”
燭鈺目光冷冷掃過這些所謂仙官,心中早已了然。
竟還想出如此愚蠢的主意。
“你們當金鱗是什麼?”燭鈺冷聲反問,“即便賜予你們金鱗,以諸位如今的修為與心性,當真守得住這天宮嗎?”
魔潮洶湧而至時,多少天官瀆職棄守,臨陣脫逃?
為求自保而舍棄同僚者,更不在少數。
更何況,此番墮魔之禍,根源本就在於諸仙心中早有妄念私欲。
金鱗可禦外魔,卻如何能鎮得了內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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