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暗中觀察,殷方川和代喜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撥通徐彥輝電話的時候,這貨正陪著劉燕和小薇在軋馬路。
“秦振華最近狀態不錯,那個叫喬春燕的女孩兒估計是愛上他了,把他當兒子養了。”
徐彥輝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喬麗霞都已經不在了,秦振華是什麼狀態他也就不關心了,以後就是形同陌路的人。
他關心的是喬麗霞不能白死。
“梁秀榮研究的怎麼樣了?還跟她那個姘頭在一起鬼混麼?”
“嗯,現在她已經從娘家搬出來了,光明正大的和秦中民住了在他那個破爛不堪的狗窩裡。”
徐彥輝開心的掏出煙來點上,笑著說:“他們倆現在肯定還沉浸在終於可以堂而皇之苟且的興奮之中,這個時候,往往是最容易露出破綻時候,對咱們來說是個好機會。”
徐彥輝不一定了解梁秀榮,事實上,他對任何女人都不能說的上了解···
但是他了解人性,更了解男人的本性。
親中民光棍了這麼多年,終於有個日夜相伴的女人,還不得夜夜笙歌,吃喝拉撒恨不得都得在床上?
男人在這個時候,完全就退化成了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根本沒有智商和警惕性可言···
殷方川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我和喜子混到梁井建的沙場裡乾了兩天,基本上摸清了他們弟兄幾個的情況。沙場是梁秀榮投錢乾起來的,梁井建管事,他的兩個弟弟到處跑著聯係買家。”
徐彥輝樂了。
“喲,他們這是還把沙場當成個事業來乾了?不知道這是不合法的麼?”
“他們懂不懂國土資源保護法我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親中民也有股份。”
徐彥輝懵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梁秀榮是腦子都落在炕上了麼,人白給,連錢也得讓親中民給糊弄乾淨。”
殷方川一臉嫌棄的點了點頭。
對梁秀榮了解的越多,這個女人越讓他感到惡心。
跟她樸實無華的外表截然相反,她才是人們口中說的那種賤女人。
“秦中民坑她是早晚的事,而且,自從秦中民和梁秀榮滾到了一個床上以後,原本早就跟她斷絕來往的兩個姐姐也聞著錢的味又走動起來了。”
徐彥輝無奈的笑了笑,倒完全沒有鄙夷的意思,他很清楚,這就是人的本性。
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有的人愛錢,就跟狗喜歡吃屎一樣,不管有多遠,都能聞著味兒找過來···
“趕緊找個合適的機會讓梁秀榮付出應有的代價就回來吧,你和雲曉茜也好幾天都沒見麵了。昨天在廠裡遇到了雲曉磊,他還跟我說要準備商量著雲曉茜結婚的事呢。”
殷方川倒是滿臉不在乎,微微的笑了笑說:“行吧,我和喜子再研究研究,爭取早點回到小院去。”
“祖國人民無時無刻不在翹首期盼著你和喜子凱旋而歸···”
···
聊城的小院裡並不算靜謐,時不時的就傳來幾個丫頭歡快的嬉鬨聲。
“其實也沒有必要太在意梁秀榮了,喬麗霞已經不在了,就算是報了仇又能怎麼樣呢?”
回到家裡,劉燕一邊幫徐彥輝換拖鞋一邊說。
徐彥輝笑著低頭看了看她,然後淡淡的說:“報仇的意義不在於報仇的本身,而是為了讓自己心裡落個心安。”
劉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兩根嫩白的小手指掐著徐彥輝的襪子就丟到了水盆裡。
毒氣彈得趕緊泡到水裡,她一會兒還要去洗出來。
不然這個屋裡就沒法進人了···
“雲曉茜昨天還跟我說,她父母天天催著她趕緊和六哥結婚。你倒好,直接把六哥發配出去了···”
劉燕把徐彥輝的腳丫子按到水盆裡,貼心的給這貨洗腳。
自從來了聊城,他還真沒自己洗過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