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被陳寒以涉嫌謀害巡察使為由,暫時跟韓風等人一同關押在城衛署的羈押室內。
事實和洪秀全之前想的差不多。
陳寒一開始便借著司馬家直接言明洪秀山等人謀害巡察使,隻是為了詐他們一下,隻不過這些人都是千年的狐狸,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按照陳寒的記憶,當時那些族老的眼睛都瞪得很大,仿佛很震驚,就像是從未想過洪秀山、乃至是洪家敢謀害一位巡察使一樣。
“說吧,有什麼事?”
陳寒坐在魏書對麵。
兩人中間隔著黑色柵欄,那也是由黑灼石製造而成的,能進一步困住星靈境的修士。
魏書看了眼他旁邊的王釗,說道:“我要單獨和你談。”
陳寒揮了揮手,王釗默默退了出去。
“監控也要關。”
聞言陳寒眯起雙眼,並未回話,他敲著桌子,對麵的魏書依舊平靜的與他對視。
“好。”
陳寒讓外麵的魏書進來,吩咐道:“王署長,把左上角的監控關閉,房子外的城衛也撤去。”
王釗愣神片刻,然後回複,“遵命!”
而離開審訊室的王釗,先是讓周圍城衛離去,然後關閉監控畫麵,但他本人並未離去。
他釋放出一個小型的黑色儀器,開始貼著房門安置。
審訊室內,望著左上角監控燈光熄滅,魏書這才開口,“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到的海城。”
“不過那應該也不重要,畢竟,若你已經查到羅文的死因,也不會留我們在這裡。”
魏書表現的很淡定,“剛才你不應該當眾拒絕洪家老爺子。”
“魏署長在署裡還真是手眼通天,在羈押室內還能對外麵的情況一清二楚。”
陳寒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轉瞬即逝,“你想跟我單獨談的,就這些?”
“你很年輕,年僅二十五歲,修為便達到了星靈境中期,而且戰力方麵的天賦還很強,這是你的優勢。”
魏書眼底帶著一絲惋惜,“但太年輕,也是你的劣勢。”
“我在吳國官方體係內效力了兩百多年,遇到過十幾任巡察使,但從未有過一人,敢在到地方的第一時間,就與地方大族交惡。”
魏書告誡道:“你這種性格,很可能下場比羅文還慘,巡察使權利再大,也得有人聽才行。”
“你知道羅文怎麼死的?”
“不清楚,但他負責過來查稅務問題,最終卻被告知失蹤,一天後,有人於城外發現他頭顱,自然是因為擋了彆人的財路,被人殺害。”
魏書並不擔心說出這些,畢竟這樣的案例在吳國曆史上並不少,“聽我一句勸,查案沒問題,但那做事留一線,鬨得太僵,對你也不利。”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見陳寒有鬆口的意思,魏書眼眸一亮,“我知道你要完成宗門試煉,查清死因。”
“宗門並未要求你將凶手殺死,這就意味著,你隻需要給出調查結果就算完成任務。”
魏書緩緩說道:“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們對於羅文死因的調查並未落下。”
“他的死其實與司馬家有關,但具體的證據我們還未查到,隻知道他們是借屍魔宗之手,以海城各大家族偷稅賬本為由,將羅巡察使騙出海城。”
他長歎一口氣,“司馬家膽大包天,殺死巡察使的是屍魔宗之人,即便查到他們,也很難給他們定罪。”
“隻要你放我出去,我願意幫你去洪家和談,到時有洪家幫忙,相關的證據鏈能很快集齊。”
他深深的看了陳寒一眼。
這是他給對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