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畫卷像是被撕開一個猙獰的口子,但本源之力迅速將其修複。
他們所處的這座世界撕了合,合了撕。
一開始狂妄無比的金角巨獸,隻剩下喘息聲以及一臉凝重的表情。
而與他交戰的無根缽魔念也好不到哪裡去,每次呼吸周圍的星力補充自己,他那托著無根缽的左手都會止不住顫抖一下。
“道兄,你我交戰已久,勝負難分,若繼續戰下去,必無益處。”
金角巨獸沉悶的開口。
這是自他與無根缽魔念交戰後,第一次發聲。
在那之前,他都自信能夠鎮壓對方。
所以不屑於多說什麼。
“道兄所言極是。”
無根缽魔念也鬆口,“你我雙方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不如結拜為兄弟?”
他那發白的眼球轉動了一下,露出一副和煦的笑容。
如今他們交戰已快有兩日的時間,若不是有無根水形成的世界作為戰場依托。
這方星空隻怕會變得更加破敗不堪。
“好。”
金角巨獸連忙答應下來。
他擔心在這裡逗留過久會遭遇更大的麻煩。
“道兄,你被凜冬族限製,可隨我一同獸族,我幫你請求老祖出手,替你解決隱患。”
他給了無根缽魔念最大的尊重,沒有當著他的麵自稱‘吾’。
就是希望能夠忽悠住這個器靈。
隻要能將其騙回族內,他必須讓無根缽魔念知道與他作對的下場。
迎上金角巨獸那竭力表現出和善,但著實有些猙獰的笑容,無根缽魔念微微一笑,“道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也多虧了道兄與我纏鬥……”
說到這,他笑得更加得意,“這個小家夥早已失去繼續封印我的能力。”
一開始他看似與金角巨獸拚命,實則是在欺騙白不黑。
隻要他脫離封印超過一天,那白不黑再想將他封印回去就會更加困難。
如今已經是將近兩天時間,加上白不黑的神魂已經被他慢慢得侵蝕差不多,早已沒有再度封印他的力量。
凜冬族一開始想的是白不黑最多是遭遇界主境中期的存在,有無根缽在要對付不難。
最多解封無根缽半天時間就能解決。
但出現了金角巨獸這個變數,導致白不黑隻能坐視無根缽魔念一直在外麵,然後自身被其逐漸侵蝕瓦解理智。
界主境後期與中期看似隻有一個小境界,但其中的差距比界主境初期和星神境圓滿還大。
因為這是一個質變的分水嶺,最大的區彆就是界主境後期的世界必然處於穩定狀態,且已經孕育出世界生靈。
“道兄,我需要一具新的身體。”
無根缽魔念的目光隨即投向陳寒,“隻要你將他讓給我,今後我欠你一個人情。”
“嗬嗬……哈哈哈……”
金角巨獸愣了一下,眼底剛湧現凶光就迅速消失不見,然後用笑聲掩蓋自己的態度。
他過來就是族內傳來命令,讓一直蟄伏在天鴻星域的他將陳寒抓走。
現在無根缽魔念要求帶走陳寒,那不就回到一開始他與異族修士衝突的死循環?
若他不答應,那器靈或許還要與他大戰一場。
“好,就依道兄所言。”
金角巨獸爽快答應下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解決這幾個礙事的家夥?”
“道兄言之有理!”
此刻他們相處得極為友善,絲毫沒有剛才那副拚死拚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