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白玉稀罕嗎?極限情況下不如一口水一口飯。
用稀罕來界定一樣東西,本來就很局限。
不過秦瓔順勢開口道:“既不稀罕,勞煩中郎將多給我幾車吧。”
對她這順杆子上獅子大開口的態度,陳昭隻笑了笑便一擺手,當真命輜重營管事給了她幾車。
想來這東西真的並不值錢。
秦瓔暗自搖了搖頭,托了個士兵去庫西部通知人來拉水玉。
曉得她居然弄來了可以生水的水玉,庫西部的老薩滿和阿曼騎著沙蜥就來了。
秦瓔討要到的水玉各部分分,應該能保證基本飲用水。
見木板車上清水嘩啦流淌,老薩滿撲來。
沾了沙子的手捧了一捧,全倒進了嘴裡。
隨後,老淚縱橫。
秦瓔重新戴起風帽,向陳昭告辭。
這時陳昭還不死心,又問:“當真換水玉?你還可以考慮換彆的。”
“是。”秦瓔神色淡淡,甚至被他問得有點煩。
一直跟在陳昭身邊的小白猴,終於不再捂嘴對著秦瓔桀桀笑了。
而是站在沙丘上仰著腦袋看她,一直目送她離開。
回到庫西部中,秦瓔先盯著將水玉合理分配送出。
然後,開始指揮庫西部中的人重修水窖。
原本村中心的水窖,用了不知多少年村民都有了感情,加上庫西部中才經曆過大災,一時半會難抽調青壯挖掘。
索性改造原本的舊水窖。
秦瓔沒有隨意把水玉丟下去了事,而是先清除掉那淺淺一層滿是鏽味的渾水,然後擴大一點水窖。
僅是這一步,庫西部現存的人齊上陣忙活。
秦瓔回了一趟箱外,在旺財無比哀怨的眼神中,給他開了罐罐作為失約晚歸的補償。
給雷鳥開了一包新買來的鳥糧,雷鳥嗑瓜子水平一流,就蹲在垃圾桶沿上一粒接一粒的嗑。
喂獸犼群火焰後,秦瓔這才給自己的胃裡也填了點東西。
然後詳細查手機,琢磨出可行的防蝕層方案,記下了水過濾裝置。
在第二天太陽升起來後,老薩滿依她之言帶人去古赤水河道下,挖掘白堊土。
以白堊土塗抹水池內部,減少滲透。
秦瓔則教阿曼如何燒炭。
就在改造事業進展順利時,負責擴寬水窖的人中發出一聲驚呼。
用石片挖掘砂岩的半大孩子,突然手上一空,竟在水池側麵掘出一個空洞來。
有涼風呼呼地吹,裹挾著濃烈的鐵腥味。
這半大孩子湊眼睛上去看,隨後就是一驚:“我挖著石房子了。”
他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看見的赤色石頭長廊,隻以石房子稱呼,一時叫嚷開來。
他旁邊的大人也湊來看了一眼。
隻見巴掌大的孔洞有紅光泄出,湊眼上去觀看,有雕刻古樸石雕的紅石長廊。
長廊上遍布紅色鏽斑,濕噠噠經年與庫西部的水窖相通,地麵長滿了鏽。
若非秦瓔找來水玉重修水窖,庫西部的人隻怕永遠不知道他們的村子下有這樣一個怪地方。
老薩滿不敢擅自做主,急忙將秦瓔請到水窖下。
那個小小的孔洞中,鏽風的氣味越發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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