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出生年份。
盒子是在她出生後才放進去的。
放盒子的人,在等著她來找到。
秦瓔手指微微顫抖,又很快收攏心神:“把牌匾弄下來。”
她沒辦法保證小班哥幾人不會被審問,但凡有任何一個想起這塊牌匾,都會引來文保局的視線。
很快,一整塊牌匾被摘下,拖到廊下讓旺財一把火燒掉。
旺財踩在牌匾上,控製之下火焰非常集中,很短時間內將牌匾付之一炬。
灰鏟進井裡,青石地麵潑水衝過一遍,秦瓔四處彈了一點幽草粉後,關門離開。
她沒有走,淋成落湯雞一般去了秦家二叔公家。
秦偉濤她原本是不會放過的,但既然這次借了看老人的幌子,她也不介意鬆鬆手。
尤其秦偉濤幾個孫子,這幾天也應該吃夠了苦頭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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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她冒雨來,願意和解,秦家二叔公當場老淚縱橫。
秦瓔順勢提出,她想要修葺老宅過來暫住。
秦家二叔公先前以為孫子蹲大牢蹲定了,沒想到峰回路轉,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當場拍著胸脯打包幫秦瓔找工程隊,明天就開工。
跟秦偉濤一起惹事的,還有鄒陽和小班哥,都高不成低不就,是家裡的報應孩子。
得知秦瓔這邊願意鬆口,鄒家兩口子冒著雨來了二叔公家。
倒是小班哥的父母,接到電話哦了一聲就算了事。
秦瓔琢磨,要不是大班哥可能還背著事,這兩口子說不得還想訛秦瓔一筆。
且不說班家,秦二叔公家和鄒家都是飯籠村的地頭蛇,秦瓔還不缺錢,很快聯係到施工隊,說好明天早上就進場。
秦瓔自然是巴不得越快越好的。
晚上,秦瓔打了一輛專車回家,打開家門瞬間,旺財先竄進家裡。
幾天沒回來,旺財想家了,叼著它的狗媽媽玩偶轉圈圈,扒拉狗食盆要吃的。
秦瓔先安置好受傷的進寶,這才給進寶開罐頭,順帶手的給夫諸一塊狗餅乾。
狗餅乾酥脆,夫諸吃得耳朵轉,古城的細雨頓時變大。
韓烈察覺到秦瓔心情不好,他一直很安靜,在茶幾上跑來跑去照顧進寶大爺和夫諸大爺。
秦瓔把家裡壓箱底的四個金墜子丟給帝熵,沒良心的卷著就走頭也沒回一次。
舒服泡個熱水澡,換上乾淨睡衣,秦瓔坐在書桌前。
撫摸著那個金屬匣子,竟有些近鄉情怯似的退縮。
在洗手池用牙刷洗了個澡的韓烈盤腿坐著,又用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秦瓔。
終於,秦瓔動起來,用修眉刀撬開金屬盒子上的蠟。
隨著發黃的蠟一層層起開,平平無奇像口紅的小盒子躺在秦瓔手心。
這隻小盒子是一體熔煉的,看不見縫隙。
韓烈不得不跳進床底,把還在吃黃金的帝熵扛來。
在帝熵腦門頂的小手比一時,已經拿它沒辦法的秦瓔點頭:“成交,你快打開。”
帝熵伸出腦袋上浮出個驚歎號,驚歎號一彎一彎,不知是高興還是怎麼。
隨著帝熵的顫動,盒子外層金屬一滴滴化為金屬溶液,露出裡麵的東西。
是半截乾癟的食指,隻有一個半指節,纏著發黃的麻布,指節很粗大,是男人的手指。
台燈的光照在這乾癟的屍體上,屋中空氣都仿佛凝滯了一瞬。
韓烈一個起躍,跳到秦瓔麵前,四爪著地鱗片豎起:“上神小心,這個不對勁。”
太強大了,強大得僅隻是個指節都讓人覺得畏懼。
秦瓔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攥緊,她聽見自己血液泵動的聲音。
嘴唇開合數次,秦瓔雙目失焦,低聲呢喃。
“禺強。”
“阿父。”
嘩啦——
從來拽得二五八萬誰也不搭理的帝熵,像是失去生命的玻璃球,從書桌上滾落,在地上摔碎成無數水銀似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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