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烈站在秦瓔的手旁,爪子按在她的虎口上。
“上神,我幼年時曾經聽父親說過禺強神話的另一隻種版本。”韓烈仰著頭看秦瓔。
韓烈的父親並不是個愛說話的人。
成日皺著眉頭,嘴唇死死抿著,像是他的心裡憋了很多很多不能說的秘密。
相比軍中同僚,韓烈的父親不飲酒,不嗜吃,不縱欲,一整日或許說不了兩個字。
但韓烈的父親偶爾會在夜深人靜時,給韓烈說故事。
並不是睡前哄睡,而是必須端正跪在劈成兩半的竹筒上,忍著腿上疼痛認真聽的故事。
“我父親曾說,其實很早很早,早在幾百萬年以前,五座仙山就已經全部沉進了歸墟。”
“五座仙山沉沒,禺強曾以脊背托舉建木,但神軀最終與建木一起崩塌,墜落於歸墟隙中。”
韓烈回憶著他父親說起這故事時的神情:“父親說起這些時很害怕。”
儘管七歲前的記憶逐漸模糊,韓烈依舊記得他父親按住他肩膀,讓他好好記住時灰色眼睛裡的恐懼。
韓烈曾經不理解,父親為什麼要因為一個神話故事而恐懼,現在想來他是恐懼禺強的隕落,還是恐懼著彆的東西?
韓烈分不清,隻記得油燈搖晃在父親高挺的鼻梁上,半明半滅。
父親曾告訴韓烈,這些故事決不允許對外人說起,但上神並非外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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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十分安靜,秦瓔手指煩躁在手機上滑動。
一個又一個謎團砸來,砸得她頭暈目眩。
她甚至都不敢細想,自己到底是什麼。
幸好,韓烈還在。
“上神,我帶您去歸墟境。”韓烈站起身。
“大夏之中,有靈山鐵衛鎮守地淵,傳言地淵之下就是歸墟。”
韓烈在發現自己排得上用場時,十分精神:“靈山鐵衛極為神秘,直接聽命於皇朝,但總能探聽到些線索。”
“隻要回到雒陽!”
韓烈其實心裡並未如他表現出來的這樣有底。
大夏四支大軍為支柱,羽林衛拱衛雒陽司隸,豐山驍騎領巨獸鎮壓四方。
玉衡軍專司狩獵異獸,尋天下奇珍。
而靈山鐵衛守衛地淵,直屬大夏皇族,是四支隊伍中最神秘的一支。
非勳貴不可入,非貴族不可入,非強者不可入。
入靈山鐵衛者要麼貴,要麼重,要麼……強,一入靈山鐵衛就如隱遁世間。
韓烈覺得,他可以努力那麼一下的。
“所以,您不用擔心迷茫,我會為您找到謎題的答案。”
秦瓔看著韓烈,久久沒有說話。
就在韓烈以為他說錯了話時,秦瓔低下頭,用臉頰輕輕貼了一下他,一觸即走,帶著洗發水的香味。
“阿烈,我很高興你在。”
秦瓔再抬頭時,臉上迷茫神色儘去,
茫然什麼呢?
發揮自己不內耗的最大優點後,秦瓔從抽屜摸出塊巧克力塞進嘴裡。
謎題解得了解,解不了就算。
她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都不影響她現在吃著的巧克力很香甜,大可不必內耗自己。
“你即刻返回箱中,準備回雒陽。”
“我會與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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