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見黑,天氣漸冷。
溫婉坐在湖邊發呆。
湖麵上,倒映著不遠處一座城市的萬家燈火。
她穿著單薄的衣褲,回旋的秋風一刀刀刮過來,刺骨的涼意直入骨髓,
溫婉想了很多,各種念頭來回交織閃回,無數道聲音在咆哮呐喊,完全理不出一條完整的思路。
她和紀冷明第一次見麵,是在湖邊,她丟給他一顆蘋果。
之後,她和紀衡他們,見證了紀冷明如何被他親生母親攆出那座破破爛爛的小屋。
紀衡當時還笑著對她說:“你看,他就是雜種,連他媽都不願意要他!”
她和紀冷明有密集的交集,應該是她需要寫‘流浪動物’主題作文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紀冷明被他爸忽視,被繼母虐待,被哥哥霸淩,是她在他昏倒、遍體鱗傷時,照顧了他一段時間。
再後來,她去紀家,偶爾能看到紀冷明的身影。
會發現,他偷偷觀察她,在她向紀冷明看過去時,對方又假裝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滿腔心事,藏得小心翼翼。
想想過去,她和他有個多麼好的故事的開頭啊!
可為什麼,偏偏結局發展成這樣!
“你怎麼在這兒啊?我和你爸找了你好久!”
見到湖邊呆坐的溫婉,紀衡氣喘籲籲跑過來。
等瞧見她凍得烏紫的唇色,趕忙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披到溫婉身上。
溫婉的發絲和早已乾涸的血跡黏附在麵頰上,眼球充血,嘴唇乾裂,麵色慘白,渾身飄蕩著支離破碎的頹敗感。
見到這樣的溫婉,紀衡是有快感的,但他掩飾的很好,展露出來的,是無微不至的關心。
“還冷不冷?”
紀衡給她搓動雙臂,促進血液循環。
溫婉視線模糊,大腦遲鈍,緩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眼前的人是紀衡。
“為什麼來的人是你?”
溫婉的呢喃,激起紀衡瞬間的陰沉。
“不然呢?你希望誰來?”
“我弟弟嗎?”
溫婉搖搖頭,失魂落魄的想站起來,但同一個姿勢保持太久,腿太麻,沒站穩。
紀衡眼疾手快,趕忙扶住,接著,強勢的將溫婉抱進懷裡,將溫婉的腦袋死死地按在胸口處。
“為什麼你現在開口閉口都是我弟弟?我那個便宜弟弟有什麼好的?”
“你忘了嗎?他曾是你最厭惡的那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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