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娘們兒在一塊,一邊打著麻將,一邊東家長李家短的聊著閒天。
“哎,今天早上,南邊國祥他兒回來了,開著個大車,咱也不認識是個什麼車,光聽說那車挺貴的,得好幾十萬。”
說話的是隔壁的六嬸。
言語間帶著幾分羨慕,又帶著幾分嫉妒。
六嬸家的兒子,高中畢業之後就在縣裡一家廠裡打工,一個月四五千塊錢,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可不是嘛,我也看見了,跟個大老板似的,真出息了。”坐在寇佩莉旁邊的一個老娘們兒也說道。
這是西邊的一個媳婦,叫丁淑英。
“人家國祥是真有福,我聽說他兒一年給他好幾萬塊錢。”六嬸說道。
“唉,人和人沒法比啊,俺家那個熊孩子,不跟俺要錢就是好的了,前陣買房子,張口就跟我們要五十萬塊錢,你說愁不愁人。”丁淑英說道。
嘴上說著愁人,但那神色語氣,分明就是在炫耀。
“喲,你兒子要買房子啊?”六嬸有點酸溜溜的問了句。
丁淑英又歎道:“不買怎麼辦?說了個媳婦,人家都說了,沒有房子不結婚,隻能砸鍋賣鐵買房子了,你說這一下子,棺材本都扔進去了。”
“那也不錯了,你家好歹還能拿出五十萬來呢,俺家連五萬都沒有。”坐在寇佩莉對麵的趙玉榮說了句。
“快彆瞎說了,咱這些人裡邊,就數你家最有錢了,你大閨女在醫院當醫生,一年到頭光是些送禮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丁淑英說道。
趙玉榮笑了笑,說道:“哪有啊。”
正說著呢,趙玉榮的手機響了一下。
是她大女兒給她轉來五千塊錢,然後又打來電話說,中秋院裡值班,就不回來了,給她五千塊錢,讓她買點吃的,再買幾件新衣服。
六嬸跟丁淑英都有點羨慕了,言不由衷的誇讚了趙玉榮幾句。
趙玉榮自謙了幾句,又對楊文鬆老媽說道:“人家佩莉也挺好的,兒子上了個名牌大學,肯定也不少掙錢吧?以後你兩口子就跟著你兒子享福行了,不像我們,閨女再好,終究是彆人家的人。”
每當談論起這一類話題的時候,寇佩莉都不怎麼說話了。
人家的孩子,要麼是當大老板的,要麼是離家近,守在父母身邊的,要麼是房子車子都有了的,要麼是逢年過節就給家裡錢的。
可自己兒子呢?
既不是什麼大老板,也沒找到個正經工作,房子車子更是不敢想。
寇佩莉現在想起來就焦慮。
聞言強笑一聲,說道:“掙什麼錢啊,也就那樣吧。”
丁淑英問了句:“你兒子現在還在做股票?”
寇佩莉點了點頭。
六嬸說道:“股票這個東西,我也聽人說了,就跟打麻將差不多,今天掙點,明天賠點,沒個準數。”
丁淑英說道:“可不是嘛,佩莉,你兒子好歹也是個名牌大學生,怎麼不去個正兒八經的公司?我哥家我那侄兒,跟文鬆一般大,兩人好像還是同學,人家現在在銀行裡上班,一年十好幾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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