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鬆現在對這個赫魯拉家族越來越感興趣了。
一個傳承了上百年,壟斷了本國兩大命脈產業,資產更是不計其數的家族,應該不至於像沙魯說的,全都是一群飯桶。
但是,這幾年赫魯拉家族在國際市場上,切切實實是做了幾筆讓人大跌眼鏡的交易。
其中最著名的一筆,就是前幾年做多原油了。
當時國際原油從七八十美金一桶,一路跌到了三十多,阿尼達投資在維賈的指揮下,進場抄底國際原油期貨。
結果,原油期貨跌出來一個史無前例的負價格。
據說那一筆,阿尼達投資就虧了數百億美金。
那是赫魯拉家族進軍沃爾街的第一戰,也是成名一戰。
有人說,那筆交易,其實是沃爾街故意做的一個殺豬盤,就是為了針對赫魯拉家族的。
當然,也有人說是針對華國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從那筆交易開始,赫魯拉家族是做一筆虧一筆。
做多黃金,黃金跌,做空彙率,彙率漲。
甚至,就連做的幾筆風投,也全都虧了個血本無歸。
這些年下來,赫魯拉家族在國際資本市場上,少說虧了上千億美元啊。
以至於,這個家族都被人戲稱為資本市場的反向指標、善財童子。
隻要跟赫魯拉家族反著操作,肯定能掙大錢。
可奇怪的是,維賈虧了這麼多錢,赫魯拉家族卻絲毫沒有換人的打算,依舊是讓維賈在這裡主持投資業務。
這裡邊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
有人說,是因為維賈跟尤莎的關係很好,而尤莎又被赫魯拉家族寄予了厚望,以後是準備讓尤莎來接手家族的投資業務的。
現在等於是讓維賈在前麵先淌一淌水,幫助尤莎積累一些經驗教訓。
而且,這裡邊好像還牽扯到了一些家族內部的權力鬥爭。
如果維賈表現的太過出色,那就會引起家族長房一脈,也就是尤莎父親的猜忌。
反倒是像現在這樣,讓尤莎的父親很信任他。
總之是說啥的都有。
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隻有他們家族自己知道了。
另外,今天這場沙龍,也有點不太對勁。
維賈沒出麵,竟然讓尤莎出麵。
表麵上看,赫魯拉家族這是想讓尤莎走上台前,擴展自己的人脈,並趁機拉攏楊文鬆。
可是,這做的也太明顯了。
難道他們就真的不怕得罪黑水、銀穗等盟友嗎?
楊文鬆在他們眼裡,就有那麼大的價值?
說實話,楊文鬆自己都不相信。
反正,這個家族行事,無一不透著一股古怪。
楊文鬆也不知道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所以,他就想親自去見見那個維賈,跟維賈聊一聊。
看看那維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赫魯拉家族到底想乾什麼。
如果維賈拒絕見麵,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隻能說,這個家族的確是有些愚蠢。
但如果維賈肯見他,那這裡邊就有文章了。
回到自家莊園,蘇淺跟林若若已經在等著了。
楊文鬆一進門,林若若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他們對你是什麼態度?”
楊東說道:“嘿,那態度好著呢,一個個都跑過去圍著我哥轉。尤其是那些女的,都恨不得撲到我哥身上。”
林若若看向鄒薇,說道:“真的假的,不是讓你看著他嗎?”
鄒薇歎了口氣,說道:“你也不想想,咱們這位老公有多受歡迎,我哪能看的過來啊,看的住這個,那個過來了,我是應接不暇啊,乾脆,我也懶得看了,他愛勾搭誰就勾搭誰吧。”
林若若幽怨的看了眼楊文鬆,想要埋怨幾句,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楊文鬆輕輕攬住她,扶著她來到沙發上坐下,說道:“你彆聽這倆人瞎說,我是去談正事的,哪有心思去勾搭人啊,再說了,那些女人明顯都是帶著目的接近我的,我推都推不過來呢。”
林若若這才好受些,說了句:“你就會哄我們。”
蘇淺說道:“行了,說正事吧,這次去都見了哪些人,聊了些什麼,跟我們說說吧。”
楊文鬆喝了口楊東遞過來的茶,然後才說道:“見了美盛的安東尼,亮子的理查德曼,銀穗的三井美惠子,黑水的傑森,赫魯拉的尤莎。跟安東尼聊的還算不錯,安東尼也明確的跟我表達了一下他們美盛的態度,兩不相幫。”
蘇淺點點頭:“美盛主要的業務還是投行,跟你的衝突不大,確實沒有必要跟你作對。亮子呢,他們是什麼態度?”
楊文鬆說道:“亮子就厲害了,那個理查德曼,直接就警告我,讓我遵守他們的規則,以後得按照他們的規則辦事,不能擾亂市場秩序,損害各方投資者的利益,否則的話,他們就要對我出手。”
林若若憤然道:“這也太霸道了吧?資本市場又不是他們家的,憑什麼遵守他們的規則啊?”
蘇淺淡淡說道:“亮子的霸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年的亞洲金融危機,不就是他們在背後主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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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問楊文鬆:“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楊文鬆說道:“還能咋說,人家都要摁著我的頭讓我下跪了,我總不能真的磕頭求饒吧?我就硬著頭皮,說了幾句場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