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楊文鬆當然不會上去跟顏雨琪爸媽見麵閒扯。
而且內心裡,楊文鬆還是記著當初她爸媽對他的那副嘴臉,對這兩人也沒啥好印象。
便跟徐麗麗兩人默默的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
顏雨琪的爸媽則是在這裡一個勁的向何慶善、趙素荷了解他們女兒的情況。
這邊徐麗麗瞅瞅顏雨琪爸媽,又瞅瞅楊文鬆,隱約看出了點什麼,就悄聲問楊文鬆:“你不過去跟顏雨琪爸媽打個招呼啊?”
楊文鬆隨手劃拉著手機,搜了下腦溢血相關的資料。
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後遺症出現的概率有多大,情況有多嚴重。
結果發現,腦溢血後遺症的概率挺大,基本上多多少少都有點後遺症,隻不過是輕重的區彆而已。
嚴重的話,可能會成為植物人,或者是癡呆。
輕一點的,會影響語言、記憶、運動等功能。
隻有少數恢複的比較不錯的,沒有明顯的後遺症,但以後也得常年控製血壓,不能過度勞累,導致病情複發。
據何慶善所說,顏雨琪這次是腦溢血後又狠狠的摔了一跤,摔著腦袋了,導致出血量增大,這種情況,後遺症的概率就更大了。
好在顏雨琪出血的部位,不是大腦那幾處重要部位,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聽到徐麗麗這話,楊文鬆淡淡的說了句:“咱們跟人家又不是一個階層的,打什麼招呼啊。再說了,人家這會兒心思都在女兒身上,我就彆過去添亂了。一會兒等手術完了,看看顏雨琪怎麼樣,沒什麼太大的事,咱們就回去行了。”
徐麗麗一聽,來興致了,說道:“喲,這是有故事啊?是不是當初她爸媽找過你,反對你跟顏雨琪在一起,還說了些難聽的話?都說什麼了,跟我說說。”
楊文鬆白了她一眼,說道:“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早忘了。”
徐麗麗撇撇嘴:“我說你怎麼不願接受顏雨琪,敢情還有這一層關係啊?看來,一定是她爸媽當初說的話太難聽了,才讓你這位寬宏大量的楊大老板念念不忘啊。”
徐麗麗又看了眼那邊顏雨琪爸媽,說道:“她爸媽是乾什麼的?看著像領導呢。”
楊文鬆說道:“她爸爸是國商銀行的一個支行長吧,現在有沒有升職不知道,她媽媽是南江省婦聯的,具體什麼級彆我也不太清楚。”
徐麗麗不屑道:“我還以為是多大的領導呢,一個銀行的,一個婦聯的,嗬嗬。不過總比咱們這些農村人強,也難怪人家瞧不起咱們。”
以楊文鬆和徐麗麗現如今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國商銀行省分行的行長,和省婦聯主任,在他們麵前,也不夠看。
更不用說,顏雨琪爸媽遠沒到那個級彆。
其實上學的時候,徐麗麗就看不慣顏雨琪。
除了有楊文鬆的關係之外,更主要還是徐麗麗看不慣顏雨琪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做派。
現在看來,顏雨琪的那股做派,是受她爸媽的影響。
區區一個支行長,一個婦聯的小主任,張口閉口就談什麼階層,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如果不是眼下不合時宜,徐麗麗真想過去告訴他們,什麼叫階層。
此時,顏雨琪爸媽還在那跟何慶善打聽女兒病情,有沒有後遺症的可能。
何慶善不好像對楊文鬆那樣實話實說,但也不能把話說的太滿,隻能委婉的說道:“雖說雨琪的情況比較嚴重,但好在手術及時,主刀的周錦輝主任,又是我們院神經外科一把刀,相信雨琪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顏雨琪媽媽盧芳四下瞅了眼這醫院的走廊環境。
處處透著老舊、簡陋。
忍不住埋怨了一句:“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你們醫院是治病救人的,還是求卜問卦的?還吉人自有天相,難不成,你們醫院治病,全靠天相?沒天相你們就治不了了是吧?還什麼神經外科一把刀,就這個破醫院,我看這一把刀也不過是矬子裡邊選將軍罷了。我就說,彆在這裡做手術,趕緊回咱們東江省立醫院去做,這可是開顱手術啊,就這個破醫院能做好了?反正我把話放在這兒,要是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
何慶善都氣懵了。
這特麼說的是人話嗎?
雖說從醫這麼多年,何慶善也見過不少無理取鬨、蠻不講理的家屬,可那都是在病人醫治無效之後,那些家屬才過來鬨的。
盧芳倒好,女兒還在裡邊做著手術呢,就開始鬨騰了?
張口閉口破醫院,他們中心醫院設施是老舊了點,但不代表他們中心醫院醫生的水平就差了。
要不是看在盧芳是顏雨琪媽媽的份上,而顏雨琪又是楊文鬆的同學,何慶善非得好好教教盧芳怎麼說話。
好在顏雨琪爸爸顏世祿還算明白點事理,忙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咱閨女這種情況,必須馬上手術,根本拖延不得,哪還有時間再跑去省立醫院啊?”
又對何慶善說道:“何院長,你彆介意啊,我老婆是太關心女兒了,說話有點口無遮攔,你彆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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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慶善搖搖頭,說道:“不管怎樣,既然病人已經送來了,我們中心醫院就一定會全力以赴,至於結果怎樣……”
何慶善沒有往下說,也懶得說了,轉身走開了,來到楊文鬆這邊,挨著楊文鬆坐了下來。
顏世祿下意識的看了眼楊文鬆,一看之下,有些麵熟,隻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他跟楊文鬆本來就隻是見過那一次,有點印象,但不是太深刻,畢竟女兒當時就聽了他們的勸告,跟楊文鬆分手了。
而且,楊文鬆現在的變化確實有些大。
相貌倒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偏分短發,主要是衣著氣質變化太大了。
以前的楊文鬆,就是個窮學生,渾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不到一百塊錢,在某些勢利人眼中,楊文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土氣、窮氣。
但是現在的楊文鬆呢?
一身簡簡單單的高定休閒西裝,加上他那種無形中透出來的氣場,哪裡還有土氣、窮氣?
就算是蘇茂、陳陽陽、宋小義他們這幫京城的頂級大少,在楊文鬆麵前,氣場上也稍稍弱了幾分。
前段時間發生過一件小插曲,宋小義在網上發了一個短視頻,拍的是他自己搞的一個避難所。
這宋小義平時有兩大愛好,一個是玩美女,不光是自己玩,還跟兄弟分享。
再一個就是搞這種避難所。
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萬一哪天世界末日了,他得確保能活下去。
然後就在一些山區老林、廢舊礦區、廢棄防空洞、海島等偏僻隱蔽的地方,動用關係,買下來,改建成末日避難所。
避難所裡,水電設施一應俱全,還儲存著大量的食物。
還彆說,真要是到了世界末日,躲在他這些個避難所裡,活個十年八年的沒問題。
他偶爾也會帶著一幫朋友,去他這些避難所裡住個幾天,也曾邀請過楊文鬆,但楊文鬆哪有那個閒工夫。
那次是他又新建了一個避難所,是買下了一個廢舊礦區,改造而成的。
花了得有幾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