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世英這番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淩世豪琢磨了一下,便沒再吭聲。
淩世雄說道:“如果不是意識到了危機,曹洪文也不可能上門來提親的。曹洪文既然都能接受淩葉,可見曹家的情況確實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頭了。所以,咱們出手肯定是要出手的,關鍵就是看怎麼出手,然後,又能拿到多少好處。”
淩世英點點頭,說道:“聽洪武說,葉初九帶著三十億美元的資金,去了京城,據說是要接手銀行的那三億股質押股,看來葉家這次,也是有點孤注一擲的意思了。”
淩世雄說道:“葉家也是自作孽,竟然去搞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關鍵還把臟手伸向了國內。這次被那段炎平給一鍋端了,損失慘重不說,還把老底都給暴露出來了,惹得上邊幾位老頭子大發雷霆。葉家也是沒辦法了,這才孤注一擲的要來抱曹家的大腿。三十億美金,估計葉家也是勒緊了褲腰帶,才湊出這點錢來吧。”
淩世豪詫異道:“不至於吧?葉家這麼慘了?這些年他們家在外麵,應該也撈了不少錢吧?”
淩世雄說道:“錢是撈了不少,但裡邊有多少是見不得光的?加上這一次被段炎平這麼一鬨,葉家明麵上的那些生意都大受影響。甚至,我估計楊文鬆在背地裡也出手了,在資本市場上打壓葉家那幾個公司的股價,讓葉家雪上加霜。三十億美元,或許真的是他們現在能拿出的極限了。”
淩世傑說道:“葉家什麼情況,跟咱們沒關係,咱們還是先考慮咱們自己吧。”
淩世雄說道:“首先,我們先分析一下曹家現在麵對的困難。最主要的就是銀行的那三億質押股,已經快要逼近銀行的止損線了,一旦銀行拋售止損,那海瑞股價必然崩盤。”
淩世豪說道:“崩盤好啊,這樣咱們正好可以趁機吃進海瑞股份。”
淩世雄說道:“然後呢?”
淩世豪一怔道:“然後?然後咱們就持有海瑞的股份了啊,之前曹小豪一直把咱們家排除在外,不讓咱們參與雲城的物流運輸,現在這不是機會來了嗎?”
淩世雄說道:“你以為,持有了海瑞的股份,就可以參與到雲城的物流運輸中了?你當曹小豪是白癡啊?我就直說了吧,甭管是葉家還是咱們家,也甭管持有多少海瑞的股份,海瑞的掌控權,必然還是在曹小豪手裡,誰也搶不走。而且,就算咱們持有了海瑞的股份,那下一步呢?我剛查了下,海瑞現在有兩百多億即將到期的債務,這個窟窿,是不是也得咱們幫他填上啊?這樣一來,咱們投入的資金,怕是要三四百億了,可最後能得到什麼呢?反正不管得到什麼,都是他曹小豪賞賜給我們的。這種嗟來之食,我反正是不會吃的,我想吃什麼,就自己去拿。”
淩世傑說道:“二哥說的有道理,咱們之前已經借給曹小豪兩百個億,讓他去收購海瑞股份了,現在再拿出三四百個億,前前後後可就是拿出了五六百個億啊,完了啥也沒得到,這肯定是不行的。咱們淩家,不是他曹小豪的提款機。”
說完,淩世傑狠狠的打出了一杆球。
結果用力太大,把球打進了遠處的水塘裡。
淩世豪哈哈大笑,淩世傑氣惱的罵了一聲。
淩世英說道:“咱們肯定不能給他曹小豪當提款機,要咱們出手可以,曹小豪必須得拿出點誠意來。彆以為娶了淩葉,咱們就能無條件的幫他。”
淩世雄點點頭:“大哥能明白這點就好。現在曹家麵對的困難,除了那三億股的質押股之外,再就是那兩百多億的到期債務了,這個窟窿,曹小豪隻能來找咱們家,咱們可以幫他填這個窟窿,但前提是,雲城的物流運輸,必須有咱們家的一份。”
淩世英嗯了一聲,讚成這個提議,說道:“中歐大貿易,這可是百年難遇的大機遇,咱們絕對不能錯過。”
淩世傑說道:“可是,填上這個窟窿,曹家的危機就能解除了嗎?”
淩世雄說道:“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啊。目前來看,曹家隻要牢牢的掌控住海瑞,那就能控製住雲城的那個大倉庫,有這個倉庫在手裡,曹家就等於是在雲城城港區的倉儲物流中占據了一席之地。雖然那個車隊被楊文鬆他們又搶回去了,但是,那個車隊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靠著一個見不得光的車隊,楊文鬆他們很難抗衡擁有一個一千多畝大倉庫的曹家。但話又說回來了,雲城現在畢竟還是楊文鬆和王家的地盤,曹家除非是能在雲城官府釘進一顆釘子去,不然還是很吃虧的。原本是有希望把周英東拿下去,換上曹家的人,可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說到這,淩世雄看了眼大哥淩世英。
淩世英說道:“這事我有責任,我當時隻想著,如果能讓曹小豪受點挫折,那說不定小寶就有機會了,所以當時洪武跟我商量這個事的時候,我並沒有反對他。現在看來,這多少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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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世雄歎了口氣,說道:“這也不能全怪大哥,要怪也是怪洪武。洪武比咱們更著急給曹小豪使絆子,典型的兄弟鬩於牆,讓外人得利啊。”
淩世英點點頭,說了句:“這也算是一次教訓了。”
想了想又說道:“說到這,若是曹小豪真的娶了淩葉,隻怕洪武那邊,對咱們就有怨言了啊。”
淩世雄冷笑一聲:“曹洪武除了會在背後算計人,給人使絆子,還會乾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以後跟他少來往。”
淩世英知道二弟一直對曹洪武有些不滿,便也沒多說什麼。
淩世傑說道:“曹洪武的事以後再說,現在還是說咱們的事吧。我始終覺得,就算是咱們幫海瑞堵上這個窟窿,曹小豪也不見得就能把那個倉庫牢牢的拿在手裡。”
淩世雄不解道:“為什麼這麼說?”
淩世傑說道:“直覺。我總覺得,楊文鬆這個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謀劃了這麼久,若僅僅隻是填上兩百億的窟窿就能破了他的局,那這個股神,也太名不副實了吧?”
淩世雄想了想,點點頭:“有道理,我也覺得,這局破的有點太輕鬆,隻是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楊文鬆會有什麼厲害的後手。”